宫婢质问,眼尖的发现他身侧有异常,忙指着拾一所站之处:“那是何人?大人此次掺合宫廷之事是否不妥 ,奴婢该去报告皇后娘娘……”
徐宴之从袖中抽出一令,朝她递去:“霁月郡主,宫内人应当知道,郡主在皇后膝前孝奉,娘娘怜爱郡主将后宫诸事有得郡主差办,我与郡主也算未婚夫妇,请我来此也不算有苟私之事罢。”
宫婢尚有疑虑,视线一直看向拾一:“那为何郡主不露面,奴婢在宫里见过郡主,不妨露面让奴婢见见……”
“你原先是在如意殿侍奉那位吧,新宫规有令,不论宫婢掌事还是宦人,未得东宫内卫前来责问,不可私自多做严审,何况我与郡主什么事也没做,你的意思便是要给我安个罪名?”
宫婢脸色有变,折腰弯身:“奴婢不敢。”
“什么事?”远处宫巷,萧濯匆忙而至,后面跟着个遮遮掩掩的宫婢。
徐宴之见到萧濯身后的宫婢,不露痕迹的笑了。
是槐木,他好像心迹明朗起来。
面前宫婢见萧濯赶来,解释道:“奴婢奉皇后之命,要私查尚功局的事,带的都是亲近几人,奴婢刚到此处宫门便见少卿大人在此,皇后命令若有人私自窃听,要严惩。”
萧濯看了徐宴之一眼,转头朝宫女道:“拙劣,怕是来此将你们逮了个正着吧,看你衣装品阶尚不入流,皇后能让你们办这等差事。”
“娘娘是怕事情被人看见,才会派奴婢前来……掩人耳目。”
萧濯招手唤来侍卫将一众宫婢围住:“别查了,先随我去凤鸾宫对峙一下。”
宫婢脸色骤变,行动有所动乱,还朝后几人看,欲是要据理力争。
“等等。”徐宴之放开罩住拾一的衣袖,改将他全身挡在身后,朝萧濯道:“可否允我去这旧尚功局内探查一番,若真有意掩盖我一查便知。”
“不必,宫廷之事少卿大人莫插手,六尚事自会有人处理。”萧濯垂眸看向徐宴之身后,笑着走的。
拾一从他身后出来,朝他恼道:“你脑子生疾了?想捂死我?说我是大理寺寺正不妥?非要谎言郡主。”
“我让你冠发便是要遮住你半黑半白的头发,白发童颜入宫引人注目。”
拾一不言急步朝外出,徐宴之随其后往,待出巷口见槐木立在原处。
槐木朝他行礼,走进同他低语:“郡主见那些人会过俞尚书的部下,便让奴婢一直暗中盯着,果然在查尚功局一事,尚功局溢死几个管钱的婢子,且是与俞尚书之子有挂联的,有人进言献证疑似尚书之子遣送心腹女子往六尚去,窃宫廷器物往外贩卖,皇后得消息便让郡主留心些……”
徐宴之点头,折身同拾一一道出宫,脑中念及私事喃道:“希望他不要过早回都……”
拾一止步,皱眉望他:“谁?”
“你莫管,你不入朝堂,朝政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