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跑回来的时,琅冬在旁直打量。刚走过去跟着进屋,一脚刚踏过去,砰的一声便将她关在了外面。
“郡主,要歇了么?奴婢需伺候郡主沐浴,虽是坐着谢府的马车回来,但也难免沾到尘土。”
“没有,不用了,我自己洗。”
琅冬细听隔门声,忽然觉察到些,问道:“奴婢见少爷回来了,是郡主的唬技未施展成功么?怎没过几刻钟就回来了?奴婢听郡主这声音突的哑起来了,郡主在少爷那处发生了什么?”
无言语声,咣当一下,屋内传出瓷瓦片碎裂的声响,格外的清。
琅冬脸色惶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推门而入,就见着温苑秋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郡主别用手碰。”
她赶忙过去将人扶开,视线扫过温苑秋的面颊,忽然一愣,嘴唇翕张“哎呀”了一声,“郡主唇上的胭脂怎得花成了这样,都快糊到脸上去了。”
琅冬忽而瞪大眼,立马闭口并捂住嘴,心往下一落,已经看明白了事情。
温苑秋眸光昏浊不清明,自她进来有一会儿了,才刚反应过来,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扶着椅子坐下,低哝道:“怎么好生奇怪,怎么还张嘴,不是应该花前月下,举案齐眉么,怎同我看经书诗词上写的,写的不一样呀?”
“郡主说什么?什么不一样?”
琅冬半弯腰过去,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只是见自家郡主行径奇怪,卸了外衣倒头便躺到了床榻上。
翌日一早起,她便被宋苑拉着问起谢关宁的事儿,昨日谢家马车停在门前,即便有人认不得是哪家,但凭那奢华程度,邻里又见着了谢关宁露面,闲话肯定没少说。
“我与谢公子是朋友。”这个说辞他同宋苑连说了好几遍,奈何她一言难敌众口。
宋苑道:“谢家门楣高,家中子弟又多在翰林院,学问高礼教好自然人也含蓄内敛,断不会这么轻易表明心迹。”
温苑秋实在没奈何,叹道:“阿娘再猜也无用,皇叔本有意拟写婚约,若我真对谢公子有情谊,这婚约我早就允了,何必熬到现在,岂不是浪费时间嘛?”
宋苑倏尔瞪大了眼,惊诧道:“也没听帝后同我说过,私自做主口头言婚约?将我这亲娘置于何处,我很早便与宴之的娘有过约定,他娘不在人世,将他托孤于我,我便有权做决定,你这丫头也不跟我说?”
温苑秋也蹙眉,脸上有了与自家娘亲一致的神色:“什么?阿娘也没同我说起过我与徐宴之有婚约这事啊。”
宋苑蹙眉问道:“这么多年宴之都没听你说起过?”
温苑秋摇了摇头。
“哎呀,那这孩子应当是无意这婚约吧,说来也是,一无信物二无婚契,宴之不认也属寻常,再者,自你蹒跚习步至如今,府上人都说他似兄似父,偶时还教你插花习女红,又像母亲,比我这亲生娘强的多。”
温苑秋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信物有,他亲手给我的,算不算数?”
“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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