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之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白天平白无故去嫔妃的住所实在太奇怪,还是晚上偷偷去吧。”
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临川北面,这里房子多为民居。苏祁拿着手下绘制的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下派官员的住处。
地方很小院子也很简单朴素一看就是租借的民居。两人刚一推开木门跨过门槛走进去。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晒太阳,身上穿着简单样式的衣裳。腰间挂着监考官员的腰牌。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动园中的一小片竹林穿来一阵沙沙声,两人的衣角也被吹了起来。这时,那位老人发出了一声喟叹。
苏祁站在门口敲了敲木门,这时椅子上的老人才转醒。
苏祁为了方便在街市上走动不那么扎眼所以没有穿飞鱼服,他走过去掏出令牌:“古来松对吧,锦衣卫前来查案。”
古来松清醒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下官正是古来松,下官参见大人。”
古来松是都察院派下来在朝中较有名望的官员,清不清廉不知道但是为人还算正派,如今年近七十还是精神矍砾的,眼眸清亮有神。
苏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前些日子偷考卷的那个贼人你可见过?”
古来松也不含糊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下官那晚子时见过,下官半夜起夜就见到那边房檐上……”说着他半转着身子指着西边的那个小柴房说道:“站着一个人,当时是十四号月亮正圆正亮着呢,但是那人全身裹着一身黑衣下关看不清他的样貌。”
“体型和身高可还记得?”
古来松愁眉苦目的思索了半晌,他挥舞着手臂边比划边说:“大概比大人略高一些身形……身形很瘦,是那种柴瘦柴瘦的。”
听了他的解释,苏祁回头看着徐宴之:“跟我那日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的体型。”
“竟然有这等子事情,如今考卷被偷下官怕是要晚节不保了……这该如何是好……”古来松喟然长叹了起来。
苏祁也没办法只能安慰道:“这件事情最后三司法会查明审明,在明年的春闱前争取能够将他结案。如今秋闱已经结束放榜了,古大人就先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苏祁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才走。
两人用过午饭又辗转去到淮安和肃州调查询问了一番,最后就只剩下了平秋。
酉时,几经波折的跑东跑西两人才在都城落了脚。
“累死了累死了。”苏祁趴在裕和酒楼的桌子上,连倒杯水喝都不懒得动了。
徐宴之看着他萎靡的样子打趣道:“今早的那壶普洱知春茶你应该喝两杯,这样虚弱可办不得什么大事。”
苏祁猛然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赧然:“你……你怎么知道的?而且那玩意能顶什么用?神的你……”说着他偏过去头翻了个白眼。
“今晨我可是听见绒花边上围了一群婢女在那说你很纯情,吃个茶知晓了点功效就脸红脖子粗的。”徐宴之语气里带着笑意,一听就是故意开他玩笑的。
苏祁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懒洋洋的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算了知道就知道,反正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又不止这一件。”
“那倒是,苏大人说的有道理。”徐宴之放下茶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你的那些糗事,等你往后成亲了我也会同你未来的夫人好好说道说道的。”
徐宴之的双眸总是微阖着,长发也总是散散的用束带束着披散在身后,举手投足都是悠然闲散,但是说出来的话总能把苏祁气的七窍生烟。
苏祁一看他这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就更来气。
“徐宴之!你!”苏祁恼羞成怒的“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