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们离开浮春谷后,能步步高升,万事顺遂吧。”鸢泽冷冷讽刺道。
没有闲散的外陆兽人能离开南陆,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怕是要烂死在矿场和田地里,永世不得翻身了。
“凌羽。”本以为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众人正准备离开,元珈罗严厉的唤道。
“在。”凌羽意思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行了一个双十礼,这个礼是臣服的意思,是凯恩与西泽尔给风幽行的礼。
“你的部族出现了这么多恶劣的事件,你都不知道,是你的罪过。”元珈罗严肃的看向他,“你作为族长,准备怎么处理。”
“我会一一找族人问清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族里还有什么帮凶没有处理,我会给族人和你一个交代。”凌羽垂眼诚恳道,“处理完这些事后,我会让族人推选新的族长。”
“族长!”孔雀兽族的兽人们阻拦道。
“很好。”元珈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头看向木嘎,“希望木嘎族长也要时刻警惕。”
木嘎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但这事儿确实不会发生在他们熊猫兽族里。
他们整个部族的兽人,连吃饭都懒得动脚,更别提动脑子了,这实在是太累人了。
事情处理完了,元珈罗一家人正准备走向木屋,晰的脚在落崖时受了伤,有些簸。
昭回头看了他一眼,准备去抱他,没想到被米卢抢先了一步。
“疼不疼?”晰像骑马一样坐在米卢的颈脖子上,平时这位阿父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今天居然让他骑着,还问他疼不疼.....
晰鼻子有些酸,但忍住了,应了一句,“不疼了米卢阿父。”
“都骨折了还能不疼吗?”走在米卢阿父旁边的那个像神仙一样的阿父,是鸢泽阿父,平时晰只敢远远的看他一眼。
可鸢泽阿父却安慰他说,“回去阿父给你正骨,有一点点疼,但小阿晰是好孩子,一会儿就好了。”
他看向远远抱着手臂,走在最后的凛阿父,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摄人,可却在他们对视时,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要哭吧。”说话的这个长得最漂亮,但说话最不好听的是鸢逸阿父。
自从晰出生后,虽然天天都能听到鸢逸阿父的声音,但他却从来没有与自己说过话。
“没有。”晰憋着眼泪,不看他。
“哭吧,你都被人家丢到悬崖下面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哭的。”鸢逸回头冲他灿烂笑道,“又没有外人。”
这句话,瞬间让晰破防了,眼泪扑落落的滚了下来。
“今天,做的很好。”一向严厉高冷的风幽阿父竟然摸了摸他的头,“很厉害。”
晰只觉得这幸福的大潮来的太突然,简直是要把自己淹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正在做梦。
“哭什么!”昭突然回头,脸色冷峻。
晰赶紧噤声,面对阿父,他又怕又爱,时刻都想他能看自己一眼,可如今突然看了过来,这强大的气场,让他又畏缩的不行。
“过来,让我看看的狼崽子。”昭向他伸出了强健的双手,他冷峻的眉眼,温软下来,发出一声叹息道,“阿父太高兴了,高兴你能撑下来。”
晰愣了很久,这句话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半晌,他一边叫着阿父,一边哇哇大哭,像个刚呱呱坠地的奶崽在寻求庇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