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摇着头:“不行,我做不了。”
“你可以的。宫中的大臣能服从我,也能服从你,你是大锡的公主,也可以是大锡国的女帝。别管那些人说什么。尽你的力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周喜乐的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答应我,你能做到。”
玉诀的心怦怦跳着,她的神情渐渐转为坚定:“我答应你,即使你不在,我也会尽自己所能,撑起大锡国的天下。”
周喜乐召集群臣,说自己将同大将军齐元宝前去北巡。在她北巡的这段时间,朝廷的政务将由玉诀公主处理,希望群臣能够扶持她,听从她的调遣。
办完这件事,她便同齐元宝一起往北疆而去。
初秋的草原,羊肥马壮,格桑花在阳光下开得分外娇艳,蝴蝶扇动翅膀,自在翩跹,清碧如洗的长空,时不时传来雄鹰嘹亮的歌声。远处的羊群,像是从天空里掉下的白云,一团一团一群一群。
白色的毡包前,那娅抚摸着孕肚,再过一个月,她的宝宝就要出世了。她坚信自己怀了个强壮的宝宝,像她一样。
远处的格桑花前,泽罗和卡拉丝争执不休。
“给我编一个花冠嘛,有什么难的?你看沐亲王都愿意给女王编花冠。”卡拉丝撒娇。
她柳眉一竖,表情凶悍。落进泽罗的眼里就是撒泼。
泽罗冷冷一笑,将卡拉丝递过来的花束不屑一顾地扔在了地上:“那你让沐亲王帮你编吧。我手笨,不会编。”
站在花田里的沐英拿着未完成的花冠,扭头疑惑地看着这对夫妻。
“我是你的妻子,给我编个花冠,表达你的爱心,有什么问题?”卡拉丝叉起了腰问他。
“问题是,你见过老虎戴花冠吗?”泽罗反问。
“老虎怎么会戴花冠呢?”卡拉丝皱着眉,“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所以啊。我是不会给老虎编花冠的。”泽罗说完这句话扬长而去。
“泽罗,你又讥讽我!”卡拉丝气得跺脚。
那娅笑出声来,这对冤家真是太有趣了。
泽罗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埋怨道:“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
那娅调侃道:“你们的关系挺好嘛。”
“是啊。好得差点都打起来了。”泽罗忧伤地叹了口气,“你说说,我没娶她的时候多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多么逍遥快活。自从她嫁给我,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一个年轻貌美的草原王子在她的霸道的管控之下日渐衰老,憔悴不堪啊!”他指着自己的眼角控诉道,“你看到我眼角的皱纹了吗?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那娅拿了颗玛瑙似的葡萄塞进他嘴里:“哥哥,你别抱怨了,木已成舟,你和卡拉丝得快快生个孩子才是。”
“我的妾室已经给我生了四个女儿。我已经知足了,不需要再生了。”泽罗拒绝了她的提议。
“可是你还没有儿子。”那娅微微欠了欠身,坐得久了,她有点累,“你该生个王子。”
“得了,就卡拉丝那个脾气,她生不出儿子。”泽罗毫不留情地将虎女贬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