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娘子,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沐英道,“我不阻止你去惠王府,但你要记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受伤。”
“我知道啦。”周喜乐为他添了碗汤,“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孟灵儿一只担心着周喜乐,即便被惠英的木剑伤得很重,周喜乐自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疼,她很佩服她。
她望着怀中熟睡的小女儿,想起周喜乐的话,内心渐渐凝聚起一股力量。
是的,若想保护女儿们,就得先让自己变得强大。
侍女推着惠英进来,他见孟灵儿抱着孩子发呆,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说沐王妃今天还来不来?”
孟灵儿回过神看着他,语气柔顺:“她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惠皇兄也在啊!”孟灵儿话音刚落,周喜乐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袍,挽着高高的发髻,看上去显得优雅华贵。
“我今早做了些点心,耽搁了些时间。”周喜乐命青叶奉上点心盒子。里面是她做的草莓蛋糕。
惠英和孟灵儿尝了她做的蛋糕,大赞好吃。
末了,她道:“嫂嫂不是想去乐陵观祈福吗?我们今日便去吧?惠皇兄可要同去?”
惠英笑了笑:“乐陵观是你们女子所去的地方,我一个男子怎么能去?”他看向孟灵儿,“你去吧,早去早回,别耽搁太久。”
孟灵儿换了件衣服跟周喜乐同乘一轮马车,离开了惠王府。
乐陵观在金城的西南角上,城中女子大都去那里祈福,据说很灵验。
周喜乐压低了声音道:“昨日忘记跟你讲湛皇子的事了。他已经醒了,人精神得很。”
她把见湛英时所遇到的事给孟灵儿细细讲了一遍:“他不仅失忆了,人也变得如小孩子一般,闲来无事便跟宫女和内侍们玩闹。你若是有空,进宫看看他吧,或许能让他想起什么来。”
孟灵儿道:“我倒是想去看他,只怕夫君知道了会大发雷霆。”
“这有什么,你身为湛皇子的嫂嫂,关心他也是人之常情。惠皇子吃得哪门子醋?”周喜乐故意装傻问道。孟灵儿一直暗恋着湛英,即便嫁为人妇,她仍心念与他。
孟灵儿哀伤地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听说他安好我便安心了,见面与否已不重要。”
周喜乐道:“眼下惠皇子残了,廉皇子双目失明,连湛皇子也傻了。其他皇子都还年幼,只怕这东宫之位又复归瑞皇子。”
孟灵儿道:“听说沐皇子最近很是得皇上器重,说不定沐皇子能入主东宫。”
周喜乐摇了摇头:“我夫君也只是受皇上器重,并不等于当上太子。再说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瑞皇子的,宫里支持他的大臣将近一半。我夫君哪敢奢想。”
片刻后马车穿过一片桃林,停在了乐陵观前。两人进了观里,大团大团的绣球花开得格外热闹,蜜蜂和蝴蝶在花团上飞来飞去。
观里供着满神像,神像由白玉雕成,洁白无瑕,这满神管生育,姻缘等等。观中有许多女香客,上至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下至二八年华的美少女都来烧香拜神。从满神殿到花径排了长长的一支队伍。
周喜乐不太喜欢排队,一看这队伍有五米多长,立刻打了退堂鼓,但又不好一个人溜走,便道:“嫂嫂,这到乐陵观祈福的人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