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羞啊。”泽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显然误会了黑桑的表情,“虽然你一直把我当成宿敌,但我一直把你当成值得结交的对手来着。现在我是你俘虏,你人生翻盘的机会。你总不能把我冻死吧?我要是死了,你的人生多没意思啊!”
他一脸无辜小绵羊的神态。
黑桑把身上的兽皮毯子往他身上一盖:“行了,少废话,自己睡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泽罗如获至宝般拿起他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了个毛绒绒的球。
黑桑生起了篝火,他在篝火前打坐,不知不觉歪在泽罗身旁睡着了。
泽罗被他吓醒,扯了身上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周喜乐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嗯,实际上她是被冻醒的。掀开车帘,天地间的一片银白跃入她眼前,她顿时惊喜不已:“下雪了。”
从马车上跳进了雪地里,她像头小鹿一样踩下一串欢快的脚印。
蓦然看到从雪地里探出银白头发的两个人,她发出一声惊叫:“我的老天鹅呀!这画风也太那个了吧。你们两位不是宿敌吗,什么时候变成好基友了呀?都睡到一起了。天呐,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周喜乐,你鬼叫什么呢!”黑桑拍掉头发上的雪,看到面前睡眼惺忪的泽罗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丑陋东西的模样,“怎么回事?”
“何必大惊小怪的,挤挤更暖和。好冷啊,黑桑你身上真暖和,借我靠靠!啊!”泽罗脸上挨了黑桑一拳,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雪地里。
喝汤的时候,泽罗面颊青肿,委屈巴巴地坐在周喜乐身边,时不时吸吸鼻涕。黑桑则用一双阴冷的眼睛狠狠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黑桑已是一个顶级杀手。
“我的脸好疼啊!”泽罗避开他的眼神,转头问喜乐,“我有没有破相?”
“还好啦,只是肿了点。过几天就没事了。”周喜乐嘴角挂着老姨妈的微笑,“泽罗,你昨晚到底对暴风王子做什么了?为什么他动手打你?而且,他为什么把你绑起来啊?”
“我什么都没做。”泽罗道,“他是怕我逃跑才把我绑起来的。真想不通,这荒山野岭的,我能跑到哪里去呢?他非要把我绑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啊,疑心重!他昨晚烤火睡着了,我怕他着凉给他盖上毯子,给他传送温暖,谁知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起来便打我,我冤枉啊我!”
黑桑道:“你闭嘴。”提拳作势又要打他。
他躲在毯子后面:“喜乐,你看。他又虐待俘虏。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周喜乐哭笑不得:“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快看外面的雪景真美呀。像世界尽头一样美丽呢!”
雪已经停了,阳光照耀着冰雪大地。天空里没有一丝云彩,清澈而通透,仿佛被仙女用丝帕擦拭过的蓝水晶。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仿佛继续走下去,就能走到仙女居住的宫殿一样。
“我有点期待你们雪勒国了,那肯定是一个像仙境一样的地方!”周喜乐道,“那里的姑娘长得一定十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