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桑望着箱子里奄奄一息的泽罗,内心五味杂陈。他戳了戳泽罗的肩头:“喂,别装死!”
周喜乐跑上来围观,见泽罗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连忙逮着他一只胳膊晃啊晃:“泽罗,泽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泽罗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那娅,你别晃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太难受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周喜乐摸了摸他的额头,哎呀一声惊叫:“他在发烧,好烫啊,怎么办?他莫不是被狼咬了得了狂犬病?野生动物牙齿上都有病毒的,完了完了。”
她又摸了摸泽罗的两条胳膊。那胳膊肿得比萝卜还要粗:“他的手臂发炎了,得赶快消炎,否则有截肢的危险!黑桑,你快想办法啊!”
黑桑咬了咬牙:“要不,干脆挖个坑把他埋掉算了。”
“皇兄,你不能埋了我,你不能!”泽罗开始说起了胡话,不仅把周喜乐认成了那娅,还把黑桑认成了自己的皇兄,接着他吵闹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家里。”
“得先清洗伤口。”玛莎道,“喜乐,你先帮九王清洗伤口,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草药。”
周喜乐和黑桑把泽罗拖到了湖边。两个人一起帮他清洗伤口。
玛莎采了许多草药,她把草药用石头捣碎,轻轻敷在泽罗的伤口上。
帮泽罗处理好伤口后三个人都松了口气,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他们继续赶路。
只不过这次黑桑没有再把泽罗关进箱子里。他躺在他的腿上昏睡,黑桑时不时给他喂点水,虽然表面上很不耐烦,但他一直期待他能好起来。
看到如此友爱的两个男生,周喜乐放心了。她坐牛车坐得浑身酸痛,跳下车准备走走。
玛莎甚为奇怪:“喜乐,你干嘛不坐牛车啊?靠两条腿走多累啊!”
“牦牛拉着我们四个人,它比我还要累。再说了,我坐车坐久了我也难受。多活动活动身体总是好的。”她笑着,摸摸牦牛的角,对它说道:“牛牛,你这样毫无怨言地载着大家赶路,辛苦啦!”
牦牛眨巴着眼睛,它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下眼神清澈得如同湖水一样。让周喜乐见了十分心动。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头,越看越是喜爱。
她一边走一边捡地上的羽毛,那些羽毛有长有短,色彩艳丽。她捡到一支漂亮的,便像小孩子似的欢呼雀跃不已。
不知不觉,她落在了牛车后面。玛莎叫她,她便小跑几步赶了上来。捡够了羽毛,她又开始捡漂亮的鹅卵石。
转眼间,沉甸甸的夕阳满载着属于它自己的辉煌坠入广阔的地平线后,色彩缤纷的晚霞将天空染成了画,成群结队的飞鸟自由得飞翔着,飞回它们的家。
牛车停了下来,周喜乐跑上来问:“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走啊!”
“今晚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再走天就黑了。你不累,牦牛可累了。”黑桑跳下车,给了泽罗一个公主抱将他从牛车上抱了下来,放到湖边一块平坦的地方。
玛莎去湖边打水,喂给泽罗喝。
周喜乐摸了摸他的头道:“他还在发烧呢!这可怎么办?”
“我去找些草药。”玛莎道,“你在这儿好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