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岳大感头痛:“你这首诗能叫诗吗?毫无格律可言。”
“唉。”周喜乐仰天浩叹,“夫子让我作秋诗,我为新词愁白丝,写成一首打油诗,词差浪费一张纸。”
“哈哈哈哈。”几个学童趴在书案上笑得眼泪直流。
“放肆!”尚岳气绿了脸,“为师白教你了。周喜乐呀周喜乐,你好歹是莱国府的千金,能不能向你姐姐看齐。不要整天想着吃?君子远庖厨也。你去檐下站着听课。”
“哦。”周喜乐答应了一声,乖乖离座站在了檐廊下。
不一会儿便轮到小笼包吟诗,只听他吟道:“西风眷恋起秋思,落叶纷飞谁相知,思我姗姗学步时,母亲缝衣笑颜慈。”
几个多愁善感的学童听了这首诗,都起了思母之情,不由红了眼眶。
“不错,虽然格律上有点瑕疵。但情真意切。”尚岳道,然后唤了湛英名字,“齐湛英!”
湛英正伏案大睡,被同桌推了一把他才睡眼惺忪地站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懵懂地望着尚岳:“夫子,您叫醒我有何事?”
尚岳忍着抽他一戒尺的冲动,沉着脸道:“为师前几日让你作的诗可做好了。”
“做好了做好了。”湛英在书本里翻弄着,“我记得我放进书里夹着的,你等我找出来哈。”
翻了四五本书,仍没找到,他道:“唉,找到不到了,我还是现作一首吧。”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三朵白云飘悠悠,两行大雁过青天。窗外枫叶红似火,晒着太阳好入眠。”
“啪!”尚岳的戒尺重重打在书案上,对他道:“齐湛英,你好歹是个皇子,怎么同周喜乐一样。你们一个爱吃一个爱睡,凑起来就是天生一对。去,到檐下站着听课。”
湛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抱着书本同周喜乐站在了一起。
周喜乐向他吐了吐舌头,他向周喜乐扮了个鬼脸。
“要不要跑去玩?”他悄声问。
两人拉起手,一溜烟消失在檐廊下。
“夫子,周喜乐她又跑了!”有人向尚岳告状。
两人一口气跑到了银杏潭边,忍不住相视大笑。
“喜乐,八皇子,你们在笑什么呢?是不是又逃课了?”程水心握着竹竿,提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周喜乐眼珠转了转,反问:“程医师,你这是要做什么?”
“银杏果熟了,我要打些果子配药。”他笑眯眯道,“要不你们也来帮忙吧。”
“好啊,不过我们可不是白帮忙的,有什么好处?”周喜乐狡猾地晃了晃手里的书。
“啊,今天李嬷嬷送了些螃蟹给我,我请你们吃螃蟹怎么样?”程水心问。
听到螃蟹二字,周喜乐和湛英两眼放光,食指大动,齐声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