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了几页后,他的表情忽然凝重,严肃地看着周喜乐。
周喜乐心里跟十五个掉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她忐忑不安地问:“夫子,有什么问题吗?”
“为师让你抄弟子规抄几遍来着?”尚岳问。
“三十遍。”周喜乐回答。
“可你只抄了五遍。剩下那二十五遍去哪了?”尚岳问,把手里的河洛纸递给她。
周喜乐接过边翻边道:“我昨天明明抄了三十遍弟子规的!”
除了五页写满字的河洛纸外,剩下的纸张一片空白。她一下子傻眼了:“为什么都变成了空白?我写的作业去哪儿了?”
周长安和吕文君相视一笑,周喜乐做梦都不会想到,在她熟睡后,周长安和吕文君用空白的纸张悄咪咪替换了她写好的“作业”。
两人看着窘迫的周喜乐幸灾乐祸。
尚岳板起了脸:“周喜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欺骗为师,为师实在教不了你,我这就写信给莱国府,让莱国公亲自教你。”
“别呀!”周喜乐抓住他的衣袖,“夫子,这是误会,我昨天的确完成了你布置给我的作业,我还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呢!谁知道一觉醒来没有了。”
尚岳冷笑:“难道有人偷了你的作业不成?”
“说不定,夫子您也知道,我和个别的同窗有些矛盾,或许某人想跟我开个玩笑,故意把我的作业拿走了!”周喜乐的目光在书屋中扫了一圈,停在了周长安身上。
周长安向她回敬了一个白眼。
周喜乐的目光锁定在吕文君身上。
吕文君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借口,完全就是欺骗夫子的借口。”
尚岳对周喜乐道:“行了,周喜乐,你的伎俩骗不了为师,大家都不相信你!”
“夫子,我相信她。我可以给周喜乐作证。”犹豫了好久的湛英站起来发言,“昨日周喜乐一有空闲就在抄写弟子规。我督促她的时候,她已抄了二十遍。我相信她已将弟子规抄完。”
周喜乐向湛英投以感激的目光,就算大家都不相信她,八皇子还是相信她的。她得好好感谢他。
“湛英,你曾和喜乐一起逃课钓鱼,为师也不相信你。”尚岳道,“你在包庇她。”
“我没必要包庇她。”湛英辩解,“一切都是事实!”
周长安气得将一张河洛纸抓成了纸团。八皇子居然为周喜乐出头,她周喜乐凭什么呀?
这时,沐英缓缓地站起:“夫子,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