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年他就不该任性放弃阴阳道术，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力。
鬼是顾桉招过来的，即使她看不见也依旧能感受到，她抬眼望向盛初阳，微微勾唇，声音飘渺：“先来点开胃菜吧，请问我面前的人是今天这件事的主谋吗？”
手中的笔开始晃动，一条黑线挪到空白处，歪歪扭扭的打了个“√”。
盛初阳嘲讽一笑，对于此景很是不屑一顾，默默在心里吐槽对面婊子手劲真大，不然的话他懒得和她装神弄鬼。
“第二个问题，请问我对面的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吗？”顾桉问道。
笔再次晃动，一个大大的“X”跃然于纸上。
“第三个问题，请问在这之前这种事他干了几次？”顾桉问道。
盛初阳满是不耐烦，用力抽了抽手，却发现完全抽不动，手中的笔不受影响，慢慢移动画出了一个竖线。
“第四个问题，上次受害的人一共几个。”
顾桉的声音愈发冰冷，手中的笔由慢到快，反复描绘着数字“3”，盛初阳瞪大了眼睛，呼吸跟着笔的晃动一吸一呼。
“啪嗒”一声轻响，笔头因为过于用力折断，点点黑色的墨水溅到了盛初阳的脸上，粘腻腥臭，如同黑血一般。
“啊！”
这诡异景象终于让盛初阳感觉不安，拼命后退，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却还是纹丝不动的被顾桉握住。
盛初阳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站起身开始疯狂挣脱，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想要扒开顾桉的手。
顾桉反应很快，立马抓住盛初阳的手腕，暗暗用力。
“别激动，还没把“仙”请走呢，现在放手可是会死的哦。”
顾桉话音刚落，一旁的仿真娃娃突然发出刺耳杂乱的哭声。
像是杂糅了五六个人的哭声，时而像孩子的啼哭，时而像女人的啜泣，时而又像男人痛苦的嘶吼，仿真娃娃那可以晃动的蓝色眼睛随着哭声闭上，一行行血泪脱眶而出，将“她”漂亮的脸蛋变得恐怖万分。
顾桉一边内心吐槽三虔婆真会卡时间点，一边又尽责的松开盛初阳的手捂住了娃娃的眼睛，轻声安慰。
“不用害怕，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一直盼的人就在你的身边，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
不同于刚才冰冷，顾桉声音温柔似水，轻轻抚平娃娃的恐惧，等手下的娃娃停止了颤抖后她才慢慢放开。
仿真娃娃睁开了她蓝宝石般的眼睛，前后左右转动一番，随后脖子慢慢扭动，发出“咔咔”的声响，最后定格在了盛初阳的脸上。
如此毛骨悚然的一幕惊得盛初阳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盛，盛初阳！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你说话啊！”
被绑着的三人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也开始犯怵，急忙呼喊着盛初阳，祈望得到合理的解释。
盛初阳已经处于完全失声的状态，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受控制，特别是背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最后一件事。”顾桉望着盛初阳露出不明的微笑：“让这群恶人亲口诉说自己的罪恶，然后陷入罪恶颠倒的梦境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