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外面的齐景深也没有闲着,他根据李悠悠的说法,寻找线索,果然,发现这些死亡的人,都有疑似使用河水的经历,那么说河水有毒,不能使用的说法,也渐渐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大家的自制力也变得好了很多。
但毕竟是自己依赖了几十年的河,谁也不可能就这样割舍,齐景深也深知道这个理,便听从李悠悠的建议,开始组织人手,挖河渠,建堤坝,既能预防以后的水患,也能让河水流动起来,让其不断地经过黄沙冲刷、过滤,重新变成可使用水。
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仅仅靠齐景深一个人的力量,自然难以做到。
于是,这场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工程,就在齐景深的牵头下,发动始城所有身体康健的百姓,开始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
与此同时,南方的叛乱与朝廷的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起初很小的一支民兵队伍,却连连攻破朝廷四五城,渐渐有了割据一方,占地为王的气势。
泱泱大国,这么小的一个叛乱,放在晋王在的时候,派手下一个参将过去,就能解决的事情,竟然变成了不可控的架势,这让所有人,包括齐景深都觉得大跌眼镜,不可思议。
直到一封边疆的情报传来,齐景深才弄清楚了里面的关系。
原来,曾被晋王接连打败,说要降服于齐国的边塞之地,竟然在听到晋王被废的消息后,卷土重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以耶律族为首的几个部落,集结了大量兵马,围攻边塞的城池,边境已有多地失守,周边的百姓苦不堪扰,生活水深火热。
塞外之人,本就以游牧为生,擅长骑射,且又生得高大凶猛骁勇善战,齐国若不是有支无往不利的破甲军与之对敌,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现在的朝廷,无异于两面夹击,且朝中竟是无人可派,与敌军对阵。
看到这个消息,齐景深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作为齐国的一员,齐国动荡,意味着将要民不聊生,他该是担忧才对,可并没有,他胸腔里充斥着更多的是痛快、畅意,这个他名义上的大伯,那个高高在上,当初抄他的家,逼死他的母亲,让他们一家人四散分离的皇帝,此刻应该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吧?
齐景深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齐怀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把那封装有情报的信封,直接用火烧掉了,并警告地看了一眼,传递消息的人,“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得外传!”
送消息的人,本就是齐景深的人,自然不会不听从。
齐景深知道,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不用等到皇帝召见,他的父亲,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的,因为在他父亲的眼里,永远都是黎民百姓最重要,根本不会在意自身被如何对待,听到百姓有难,他敢肯定,他一定会抛下一切恩怨,毕竟,做晋王的时候,他就是比皇帝还操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