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星把热好的药，倒在碗里，给孟萱喝。
然后人也不走开，就站在那里等着。孟萱眨眨眼，看他有没有要动的意思，索性眼一闭一口把药灌进嘴里，药是咽下去了，但嘴里还残存着苦味，她的脸要皱成橘子皮了。
“张嘴。”
只听见他说着话，有什么东西送到了嘴边，孟萱听着他的指令张开嘴，有个东西塞到嘴里来。
舌头先碰到，甜味随之弥漫整个口腔。是软糖呀。她满足的嚼起来。
钱晟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一边做着苦力，一边还要做着电灯泡，着实不易啊。
东西做好，程兆星都会先盛一小份给孟萱，其他都晾凉再分装。
晚饭是钱晟和程兆星一起吃的。一大堆食材煎炒烹炸，忙到近十点。两个人吃足了油烟，食欲并不大，随便吃两口，两个人还喝掉一瓶酒。
从他家里告别出来，钱晟觉得自己酒劲微微上头，看来酒后劲很足。
他没有开自己的车，反而走到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要去找吕轻舟。
但他进不去她的小区，他一身酒气，又说不清楚去哪一家，安保自然不敢放他进去，婉转提示他，电话叫人出来接嘛。
于是吕轻舟被电话叫出来了。
她看到坐在小区门口的绿化台子上，有点摇晃。
夜里凉风一吹，她便后悔没穿一件外套出来：“要不要上去喝杯热的？”她抱着隔壁。
钱晟醉眼看去，伊人窈窕而立，弱不禁风叫人怜惜：“轻舟，我有话对你说。”
“你现在不清醒，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吧。”她不想听。
“不行，一定要现在说，不说我难受，我又难受好久了。而且，有些话，清醒的时候我不敢说。轻舟，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没有人能替代你！而且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是既开心又内疚。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醉了。”
“是，”
吕轻舟有点生气：“我再说一遍，等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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