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还好好的，可是我的爸爸妈妈都没有了。都不在了。”她表情略显狰狞。
“我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没办法让你完全忘记伤痛，但是请你不要再自我伤害，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好好生活。”
“哼，我过的好与不好，你会在意吗？”
程兆星肯定道：“我会。钱晟更在意，他为你做出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我也希望你们幸福。就算你不爱他，也不要折磨他。如果你是想折磨我，才和他好的话，我建议你不要继续了。”
程兆星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已经决定，把我的终身都奉献给给我的事业。不管是我的亲人、朋友、妻子，都随时面临我的死亡。你和钱晟好与不好，对我而言，没有伤害。但是我希望你们幸福。”
灯光打在他身上，他衣服血迹有些不清晰，但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吕轻舟忽然感觉，他好像从地狱里面钻出来的鬼一样，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她打了个寒颤：“爱着你的我，在那天跳下桥的时候，就死了。我的身体还活着，心已经死了。”
“我的妻子那里，你也不要再费心了，孟乔虽然跟她不亲近，但她护犊子，到头来伤害的可能是你自己。”
“钱晟是我多年好友，他值得托付，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最起码你们的婚姻要比我的快乐。”
他站起来，深深看她一眼：“我很快归队。这次就当道别了。我知道见到我会勾起你不愉快的过往，这个事情我以后会避免，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他走了。
吕轻舟呆坐在餐厅，许久未动。耳边似乎还响着他的那句话，我希望你们幸福。
这句话，她听到过另一人说，就在今天早些时候，西餐厅的洗手间，她和孟萱碰上。孟萱洗手准备走人。
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孟萱居然主动开口：“吕小姐，和钱晟恋爱，你不开心吗？”
她惊诧了，她和钱晟一致决定，不对外公开。
孟萱继续说：“我看的出来，恋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因为爱一个人怎么掩藏，眼神都藏不住。”
没想到她看起来呆呆的，心思倒是很灵敏：“那你看出来的眼神，还爱着谁吗？”
孟萱说：“你忘不掉以前的爱人，”吕轻舟心跳停了一下，耳边继续响着孟萱的声音。
“爱和恨也是相通的，你的恨来源于爱。吕小姐，我很羡慕你，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恨。毫不在乎才最伤人。”
“如果你放不掉他，就去把他找回来。我可以退出。这样起码相爱的人，可以天长地久。我希望你们幸福。”
“我没有爱恨，所以不会被伤害。”
程兆星摸黑回到家，孟萱早已睡了，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灯。
程兆星小心的越过她的身体，想拿走摆在旁边的睡衣。
他很小心，但是孟萱很敏感，旁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她微睁开眼看，是熟悉的人，继续睡，但是嘴里咕嘟：“香水好重。”
程兆星小声安抚：“嗯，我去洗，你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