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凝摇头：“猜测罢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最后一处阵眼，神阵千变万化，只有找到九处阵眼才有可能找到破阵之法。”
“至于百变蚕，究竟是仙灵殿自导自演，又或者是百变蚕被人所囚，不得而知。”
一旁的阵吾几次想开口说话，但都噤了声，最后还是摇头叹息：
“阵天，明明是阵符一道最杰出的天才，何至如此。”
接着看向苏蝉衣：“徒儿，你受阵天指导，可有发现他对何处有明显关注？”
“并无。”
阵吾眼中情绪复杂，惋惜、不解、烦闷交织：“他……可有带什么话带给我？”
苏蝉衣想了想，面色古怪：
“是有一句。”
“何话？”
“师尊确定要听？”
苏蝉衣顿了顿，在阵吾略带期盼的目光中出声道：
“……他说，蜉蝣撼树，白费功夫。”
“……。”
阵吾低头思索，不再说话。
而南荣凝再度将视线转移到苏蝉衣身上，出声道：
“这其二，就是你的秘密。仙灵殿预言自古从未有错，仙魔同修，成神之秘随便哪一件都足以引得天下大乱。他们将你的身份告知天下，又何尝不是为了混淆视听，藏匿暗中之事。”
苏蝉衣面上挂着笑：“可惜了，我还真没办法道出太极，也不知成神的秘密。”
南荣凝只是轻笑。
苏蝉衣转移话题：“南荣夫人，我们在无尽海遇到的那丝神力，可是仙灵殿的手笔？”
“这也是我和夫人带你们前来的原因。”就见帝玄胤转身，对着大殿正前方结印施法。
忽听大殿内传出一股荒古威压，周围景象突变。
高台上，三尊雕塑凭空而立，两边亦各有六尊人形雕塑。
大殿俨然变成了一处偌大的祠堂。
“星界帝境强者居多，却无人再能飞升成神。不知何时有传言，屠杀凡人，以杀戮成神。”
“事实确实如愿，有诸多帝境巅峰强者以此成神。不过此法终不是正统，以此成就的神位，神力远不足正统成神，谓之假神。”
“帝家曾出十二位真神，也就是周围的十二尊雕塑，祖先预示，假神欲成真神。星界诸多变动许是与这些假神有关。”
帝昭星突然插话：“古籍言，‘欲为神者，凡人之力为重’，万轮菩提古树最后一世轮回中，我清晰感受到，神，是需要凡人香火才能保持神位。”
“所谓的凡人之力，指的是凡人跪拜的香火，信仰之力，或是功德？”
帝玄胤和南荣凝皆点头：
“没错，修仙者要想成神，需要凡人的信仰。”
苏蝉衣却在思索，需要香火才能保持神位？不是可以自己修炼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