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丽，你在望江公司都看到了什么呢？”陈洪凯笑着问。
他是有意的想扫去这尴尬的气氛，对杨立强刚才不自然的怪怪神情和语气似乎一点也未察觉似的。
“陈队，不要对我‘丹丽丹丽’ 的叫，以后还是喊我小王好吧？”王丹丽完全躺到了床上，头在枕上扭过来面向陈洪凯，语气显得很冲，面孔也变得苍白，更显出另一种漂亮美丽，她盯着陈洪凯，“我在六车间后面一间板房里看到了几只老鼠咬人脚趾，还看到北面林子里有几间水泥抹的平房，平房里有板子盖着的一个池子，我估计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镪水池子吧？”
“老鼠咬人脚趾？那个人是死人？也找到了镪水池的位置？”陈洪凯脸上完全现出了严肃色。
“我只是估计，你怎么肯定那就是个死人？”王丹丽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惊恐的时刻。
“如果不是死人，老鼠怎么能够咬他(她) 脚？难道那被咬人当时在驱赶老鼠？”
“到是没有，这只脚是从一堆乌白的布里伸出的，我总感觉那就是李娜，如果是，我们正破的李娜绑架失踪案不就有了直接线索？”
“不，不一定是李娜，我们的眼线说，望江公司六车间失火当时有人死亡，而望江公司却不予存认，很可能你看到的那只脚就是失火爆炸的死亡者。”陈洪凯分析道：“因为爆炸是在凌晨，上午市政府就赶去视察现场，望江公司是来不及处理死者的，很可能他们将死者藏进了你看到的那堆乌白的布里。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还有，至所以是李娜的可能性极小，是因李娜失踪己一月有余，若是望江公司内部所至，这么长时间怎样处置，应早己有了清楚，不可能还放在那间屋子里让老鼠咬。再说了，这么长时间尸体也早已腐烂了啊，何况你还对我说过，有一晚你似梦非梦，李娜对你说她被丢进了镪水池吗？若果然是真，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完全不存在了呀？”
“哦，那只是梦，怎当得真。”王丹丽道：“不过，我又不能不说梦了，我被捆住手脚丢在一一现在我权且说它就是镪水池旁的一间屋子时，我梦寐了，见到了好多丢进镪水池的灵魂，包括那个望江公司的前总经理。”
“以前那个蒋佛平？你看到了他？”陈洪凯惊愕地看着王丹丽。
王丹丽点点头，“他们以取我身上阳气为交换条件，不少阴灵向我述说了他们为什么被丢进镪水池灭迹的。但蒋佛平却未说，也可能是未来得及。但从他们的话中我感到，望江公司可能在他们以前的地下老油库生产一种什么晶体。”
“什么晶体？是不是冰毒？”
“不知道，他们都未说，他们只是说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说着现实与梦，灵魂与案，病室外的小蒋走进来说护士一定要来病室护理病人了，陈洪凯才站起来嘱咐王丹丽好好养伤，才走出病房离开了公安医院。
先前走出公安医院的杨立强，这会儿低着头，大脑里仍强烈的萦绕着王丹丽同陈洪凯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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