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瑶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那对明玉兰花耳坠不是你拿的,因为那是我让雨葡放的。可是这箱银子却的确是在你床榻下面搜出来的,严格说来,我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凉惜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剧烈,一双眼睛哀求的盯着姜若瑶,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岁粟在人群里看见自己的好姐妹受到如此折磨,忍不住开口求情道:
“殿下,凉惜屋子里搜出这些东西来却是有嫌疑,可是殿下也该听一听她的辩解才是。或许,凉惜是有苦衷的呢?”
姜若瑶倒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上前来为凉惜说话,目光别有深意的打量起这个越众而出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来。
这一看,倒是让姜若瑶想起来些事情。
她记得,自己曾在母亲的宫里瞧见两个长得分外出挑的丫头,这如今看来就是她们两个了。
果然,人长得好看,胆子也就格外的大些。
姜若瑶笑眯眯的蹲下身子,抬起凉惜精巧的下巴,静静地说道:
“仅仅是一碗坐胎药,你猜本殿是怎么知道你不怀好意的?”
在凉惜呆若木鸡的目光中,姜若瑶含着笑残忍的说道:
“是皇后,皇后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把你卖给了我,偷盗之罪本殿已经足够给你体面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要攀咬出皇后谋害皇子这种大事!”
姜若瑶相信,依着皇后的手腕,收买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只是单单利诱那么简单,这个凉惜一定有什么更要紧的人或事捏在了皇后手中。
所以,姜若瑶笃定凉惜会认下这个罪。
果然,凉惜见姜若瑶说出了皇后,便以为自己的底细被扒得一干二净,对姜若瑶的话深信不疑。
姜若瑶扯掉了凉惜口中的破布,静静地望着凉惜即便混合着尘土血迹已然优越于其他宫女的脸蛋,勾唇一笑:
“你自己说,本殿可曾有冤枉了你?”
凉惜眼中倔强挣扎的光熄灭了,宛如一个死人一样跪在地上,听见姜若瑶的话眼神木然的动了动。
最后,重重的磕头在姜若瑶的脚边,语气竟是绝望:
“奴婢知错了!”
姜若瑶心里一动,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不过很快,姜若瑶便压下了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岁粟:
“怎么样?你还是觉得本殿冤枉了她吗?”
岁粟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和凉惜一样的苍白,忙不迭的磕下头去在姜若瑶脚边求饶:
“殿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姜若瑶笑了,笑得冰冷又残忍:
“凉惜偷盗宫中财物藏匿于房中,证据确凿,本殿赐她一百庭杖,立刻执行!”
“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院子里出现了10个身形精壮的嬷嬷。
听见姜若瑶的话,立刻走出来一半的人将凉惜拖到了一边。
剩下的五个人则虎视眈眈的看着岁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