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说掌柜的越来劲儿,直接把他们这一行人的出行目的和恶心人的作为狠狠地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关键分析的头头是道。
说的最后他们周围围观了一圈人,散客们都伴着凳子端着碗凑过来听,是不是点点头、附和几句。赤莫岭听到后面都想鼓掌,终究还是自己太天真,这话、这事儿还能这样做这样说。
人民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不仅现在他们翻不了身,以后想站都站不起来。
哪怕他们做点儿好事儿,都能理解成为了忏悔,减轻自己身上的罪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丁点的小恩小惠上天是不接受的。
赤莫岭非常满意现在的情况,临走的时候赏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
掌柜的立马点头哈腰的表示接下来几天情况会更好。
赤莫羡在的酒楼里,诋毁声四起,他一个没忍住,超那些人丢了几碟子菜,还好护卫机灵能干,一一拦截了下来,总护卫还在旁边劝导他。
才忍住了脾气。
这一下子赤莫羡在酒楼里太过于明显,衣锦华服还随从众多,不好再说什么,就换了一家说书的店。
总护卫马上找了一个稳妥又有才华的说评书的人,吩咐了他几句,那点儿银子,摆平了此事。
只不过说书人都喜欢夸大其词、引人入胜,那话说的可真是妙语连珠还叫人拍案叫绝。
听得赤莫羡不断地吩咐总护卫记得给赏钱。
因着是下雨天,有点小钱的百姓们无处可去,就好来这茶楼听人说书。
台子底下的人是群情激昂,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绑了那两国的太子丢到战事的前线,哐哐哐砸他们木苍国和漓水国的脸。
赤莫岭和赤莫羡跑了一两个酒楼、客栈、茶馆之后就熟悉了能力,也逐渐熟能生巧,到后面不用一刻钟就能搅得那个地方的风评直接扭转。
甚至连街边小巷都不放过,安排几个人装作民众,假装在外面碰见唠嗑或者走过去,声音说得贼大声,引得有得住户都推开门听听到底说的什么。
大街小巷穿得贼快。
就算是下雨也遮盖不住大家的热情,并且越说越离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同仇敌忾起来,觉得罪魁祸首就是他们这些令人作呕的人。
天下客。
魏述正在跟几个人商量着怎么着手开展武器军事的生意,就听见小厮来报。
“主子,店里的散客特别激动,纷纷在说最近的怪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木苍国和漓水国此番过来所带来的,说他们下咒术、杀人放火、劫财劫色、坑蒙拐骗、贪婪五度、狼子野心……”
魏述有点没听懂,他这几日一直忙的焦头烂额,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小厮有心学却不知道从哪学来,眼巴巴的瞅着魏述只得说:“不然主子您去听听?小的怕误了您的事儿,主要是来人看着像是七皇子,但是没待一会儿就走了,然后散客们就讨论起了这个……”
魏述琢磨了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去查查,然后把左一郎喊来。”
左一郎进来后,魏述问:“公主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左一郎摇头:“不曾传唤,没有消息,但是小道消息说公主病了,现在放出风声说是木苍国三王爷下的蛊虫。”
魏述不可思议:“蛊虫?”
左一郎点点头,“传言如此。”
“去好好查查,再仔细盯着木郁。”魏述说道。
左一郎说:“回主子,木郁前不久刚乘车去了皇宫,宫里上午就派人来接他,只不过他一直哼哼唧唧说自己不舒服,赖了很久。”
“看看这段时间他吩咐了什么。”魏述说。
然后起身下去听听大家伙儿是怎么说的,靠在二楼的栏杆上,下面的声音都震得慌,可见这件事的火热。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百姓们商政议政的热情前所未有,现在可以说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
“要我说啊,他们就是见不得人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可不是嘛,最关键你们谁能救救咱们公主,公主一醒来,雨就小了,要是好了,那雨不就停了?”
“干脆咱们收拾收拾家伙儿式儿,不就花点银子嘛,从皇城到边境,我都跑过这条商路,也就一人十三两多快十四两银子的事情,咱们凑一凑更便宜,去前线支援支援他们,叫他们看看咱赤焰国这么多人不是好惹的。”
“他奶奶个腿的,还真能叫他们唬住咱们喽?都是一个脑袋四个胳膊腿儿的,谁比谁差啊!”
“那宝藏依我说啊,就不该分给他们,狼子野心,喂也喂不饱,不如咱自己取取到时候给咱百姓点儿实惠。”
“谁认识的能人异士多?找个江洋大盗给咱们偷出来!”
……
魏述听了半天,脑子里面思索了一下。
有门!
他在这一片混乱中看见了金钱在向他招手,这开办武器建造的前期工程不就有钱了嘛,四舍五入等于不要钱。
魏述回到房间里,招呼进来几个人,吩咐了好几件事,把这趟浑水搅和的更浑浊了。
有此番心眼儿的人不止魏述一个,也有不少事情,或好的或坏的,在皇城开始准备登台上演。
更有甚者,把这股风趁着雨天送赈灾物资或者想发灾难钱的路上,散播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