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还能去的起县城的大医院治伤呢?”
“要我说,找隔壁大队的牛大叔把骨头接上,拿上一副接骨药。”
“用大红公鸡的鸡冠子血一引,这就成了。”
中午下了工回家吃饭的社员,三三两两的都在讨论这个事儿呢。
村里主要的路就这么一条,呼啦啦过去谁还眼瞎看不见咋的?
说的多了,总有能发现问题的。
“你们说这两天老庄家的事儿,处处透着邪乎。”
“上半晌上工的时候,清丫头还撑不住一头栽下去了。”
“这会儿说那两个壮劳力的胳膊,是清丫头打断的?”
“不是我看不起她,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有那个力气?”
“哎?这事儿也就是咱几个老姊妹说说,谁都不能说出去啊。”
“我听说之前我娘家那边儿,也有这样式儿的。”
“平时好好的,挺正常一个人,一受刺激那整个人都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疯起来,力气大的几个壮劳力拉不住!”
几个老婶子神秘兮兮的凑一块,嘀嘀咕咕的。
“哎呦这事儿当真?那清丫头这脑子?”
说着这老婶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
看见对面的人点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啊,我就说人不能逼急了,这老庄家真是作孽,弄到这份儿上也是活该!”
“可怜哦,要我说清丫头要早这样也不用疯了。”
“这会儿把自个儿身子都熬的不中用了,叫去养猪歇歇也好。”
流言就是这样,一旦开始流行了,那就刹不住了,说什么的都有。
庄晏清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说,但她又很有分寸。
说到底她再怎么样吃亏占便宜的,都跟别人的利益不相干,别人说说也就过去了。
老庄家就完全不这么想了,抬着两个吆喝隍天的。
就断了个手就活像活不了了似的。
庄满屯那纯粹就是熬的,哪个好人断了手,熬上这么长时间不治不管。
光没黑没白的疼,也能把人折磨的去了半条命。
庄建设那纯粹就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罪。
乍一受这么大罪,立马感觉天都塌了,活不下去了。
也不想想,他们从小到大给原身多少细碎的罪受,包括苏梅都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娘,还真上县城啊?做个样子给大队社员看看就行了。”
庄富贵把自己大哥往地上一放,抹了抹头上脸上的汗,撇了撇嘴道。
“庄富贵你丧良心啊,你大哥可以不治,我儿子一定得去!”
“猪牛羊还知道护犊子,你怎么当人爹的?”
李桂花一听就炸了,叉着腰凶神恶煞。
“我告诉你们,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豁出去不要那20块钱。我也绝对饶不了她!”
“不打死这小贱人我就不姓李!”
那模样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说的老爷子老太太都讪讪的。
他们也是当人爹娘的,可这会儿。
家里这个情况了,所有的钱票都得靠着老二挣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