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2012年夏,秋雨姐放弃了自己所学专业,全心全心地投入到了摆摊的事业中了。摆摊之前,秋雨姐还在我这借了一万五千块钱,这也是当时我全部的存款了。
她与我住了大概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基本上上午都是睡觉,要下午才坐公交去城南的批发市场进货,然后从下午拿货回来便安排着摆摊,她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把摊的时机,甚至听她聊到的故事情节里,她应该也能与城管打交道了。尤其是她经常卖的几款头饰,据说其中一个长相黝黑的城管大哥甚是喜欢,准确地讲,是城管大哥的心上人非常满意,自然,秋雨师姐也总能将摊摆得顺理成章。
不过近来我倒是忙起来了,在过去的这个冬季,公司销售情况一向很好,之前在永州建立的新厂投入运营得也非常不错。诗玲姐有很大的希望成为继蔡涛之后的主管了。因为公司传言他要去杭州一家大型食品企业,算是高跳了。而我也正因为傍着诗玲姐,倒也是一直很安稳,只是因为要分担她的工作,往往除了自己的还要帮她做许多事,毕竟她仍旧要花精力在家庭和孩子上,不然她老公也总是打电话报怨的。
不过,即便是忙,还是有许多个夜晚,我也是非常好奇秋雨姐的工作,我还和她一起去摆了好几次摊,据说行话叫炼摊。
当然,摆摊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以前我也经常帮家里守面摊的,叫卖什么的也难不住我。我尽力地帮秋雨姐吆喝着,反倒是一天当中蛮放松和有趣的事。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秋雨姐就是不肯去找个公司或者找个企业认真上班,作为我的师姐,西南大学的学生好歹也是重点大学,怎么就愿意心甘情愿地天天摆摊过生活呢?虽然秋雨姐确实比其他那些摆的人更懂得如何去分析市场需求,甚至她还在电脑上统计每天买入卖出的数据,自然她每天摆摊赚的工钱比我上班的工资高很多,但我还是觉得她这样做太辛苦了。
秋雨姐在我这住的时候,文师兄的客厅里,基本上都堆满了秋雨姐的货品,好在我与文师兄都不太在意这一点,我们俩甚至还一起拉文师兄帮忙整理货物,只不过文师兄并不常来这里。倒是他来一次,就要劳动一次。
6月底的一个晚上,秋雨姐说她摆摊结束了不回来,还让我不要等她了。我以为她遇到什么问题,但既然是成年人,我也不好多问。结果第二天,她又说不回来,直到一周以后,她才出现在我下班时的公司门口,还非要拉着我去逛街,真是甚为奇怪。
刚上的士,秋雨姐将手机上的位置给师傅看了一下我们便出发了,可是的士拉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商场,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种带点神秘的感觉的事情,我还是不反对的。
过了大约40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看起来并不兴旺的反倒是还有一点陈旧的街。但我的方向感似乎没认识到究竟是哪里,大概是南昌的某个角落,毕竟这个城市,我并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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