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我

第23章 年夜饭or年午饭

今年虽然忙碌,但我爸妈却在过年前就已经定下,大年三十的那天我们一家人不做生意,就在家好好弄饭吃就好。当然,最终和爷爷奶奶商量后,今年的大年三十全部回老房子那里去吃饭。

老家的房子在爷爷奶奶的精心照顾下,它们虽然历经风雨,但仍旧朴素大方。那一根根木桩,上面有无数岁月痕迹,还有我小时候拿小刀刻的歪歪扭扭的“张”字,而屋前有有一棵大大的柚子树,虽然已经寒冬,但仍然有几颗柚子还挂在枝头,它经历风雨,并不像城市超市里摆着的来自福建的那种包装精美、个大味美。它往往是小小的,尤其是它的心,总是小小的。小时候我总是好奇也贪吃,总想着把它从树上弄下来,可每一次都在感受到了它的酸涩时,才消解了我的贪念。

当然,这并不是全部。柚子虽然难吃,但家人却离不开它。过年前做腊肉的时候,妈妈和奶奶总会弄下一些柚子树的枝和叶,放在柏叶上面,一同烟熏,据她们说可以留下一种淡淡果木清香。

老房子里,总是存着大家的记忆,也是并不匆忙的时候安抚灵魂的地方。这里是慢的。

爸爸和多年没回家的叔叔正在堂屋闲聊家常,这次叔叔带了两个弟弟妹妹(弟弟泽旭,妹妹泽羽)回家,这一对龙凤胎是叔叔最大的宝贝,但婶子却在多年前就已经和叔叔离婚了。好在,泽旭和泽羽的成长并未受太大的影响,婶子虽然不再是婶子了,但仍旧是泽旭和泽羽的母亲。

他们俩年龄还小,我这个大学生带着两个小学生,就像老师带着学生一般,他们真真的吵。一会儿想去看看爷爷养的鸡,一会儿想去抓抓池塘的鱼……总之,想法太多,我觉得我的思维跟不上行动了。

爷爷一个人只是自己坐在那种老式竹椅上,仿佛在思考。他看着我们在院坝里转来转去,而我们一年中,大概也就这两三天能做到这样,爷爷应该是很高兴的,他慈祥的微笑,早就透露了他的内心。

妈妈和奶奶正在厨房里忙碌。春节最忙的大概就是女人了。她们要准备一家人的团圆饭,我们这边的风俗是大年三十的中午必须团圆,但随着朝代变迁,中午若做不到的团圆,也只能留到了晚上。那到底哪个更好?

可能谁也说不上。

我带着泽旭和泽羽两个,也来到厨房。刚进厨房,一股油炸的香味飘满了屋子。这对双胞胎完全抵抗不住酥肉的诱惑。奶奶端给我们,当然,我们三个就一人一个酥肉拿在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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