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崔听潮震惊的表情取悦了她，李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而且之前我们不是相处得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突然变了呢？你不能像之前那样一直沉默下去吗？”
说完之后，李然甚至用怨毒的表情看着崔听潮：“凭什么，你这样又丑又软弱的人，一直忍受下去不好吗？凭什么突然一天就变了？”
崔听潮一直没说话。
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你怎么了？】
崔听潮心里百感交集，她喃喃道：“之前是我错了。”
【系统：什么？】
“她们这样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呢？”崔听潮摇了摇头，“之前我只觉得我不主动招惹她们，她们就会避开我，可原来……她们根本就是没有理由，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系统也沉默了，它不能说太多带有自己情绪的话，从而影响玩家的自我判断。
这世界上很多的恶，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受害者的让步并不能让加害者停手，只有反抗。
这个世界也不存在感同身受，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能理解那种痛苦的。
见崔听潮在沉思，李然眼珠转了转，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去，刚要从崔听潮身边溜走，就被对方拽住了后衣领。
李然像是被猫拿住的耗子，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安静！”
崔听潮将棍子猛地往洗手台上一砸，李然的喊叫戛然而止。
“我之前去捡练习册的时候，那天下了雨，我的校服湿了，害我发烧了两天。”
崔听潮的语气淡淡的，她对着李然突然笑了一下，将人一把拽到洗漱台前，将她摁在台子上。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看见崔听潮去开水龙头，李然突然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挣扎得更加厉害：“崔听潮，你个婊子！！你他妈敢！！我打死你！！！”
崔听潮俯视她，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她扔掉了棍子，伸手堵住一半的水龙头出口，那些水猛地滋出来，尽数往李然的头上喷去。
“啊啊啊啊啊！！！！”
已经进入12月，冰冷的水带着刺激的水压喷在头上，让李然当即就想跳起来躲避，却被崔听潮狠狠摁着肩膀。
李然的腿在不停地扑腾，但那些水却一滴都没有躲过去。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李然的上半身就湿了，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落水狗。
崔听潮松开她，还有些嫌弃地甩了一下手上的水。
“崔听潮！”
李然胡乱抹了把脸，她甚至连眼睛周围的水都还没擦干，眯着眼睛张开手就要来抓崔听潮。
崔听潮往后靠，像是躲瘟疫一样躲避着李然，上演着猫抓老鼠的滑稽场面。
“李然，从今天开始，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对你做一遍，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她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像是警告，更像是威胁，让李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崔听潮打开厕所门往外走，却看见拐角处刚刚那几个女孩在偷看这边，发现崔听潮也在看她们之后，那些女孩快速地缩回了头。
啧，她们的关系还挺好。
崔听潮神清气爽，下楼的时候还哼着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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