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
李天浩随意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拼命，但球场上的快乐是真实的，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他打得很痛快。
“你也很厉害。”
向宇点了点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看向旁边发呆的崔听潮，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精力放在刚刚的那场比试上。
向宇：白开屏了。
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一片阴影，崔听潮才回过神来，她微微抬头，逆着光看向宇，表情中还有一丝茫然。
“打完了？”
“你刚刚在发呆？”向宇抿唇，下颌线绷得很紧，“你……”
“给。”崔听潮将纸巾递给向宇，提前打断了对方施法，并转头看向了李天浩，“天天，收拾好了跟我说，我们去吃午饭。”
李天浩看了一眼向宇，爽快答应了。
见从始至终都被对方无视，向宇还是没忍住，看着崔听潮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崔听潮皱眉：“谈完之后呢？”
“……谈完之后，我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会离开。”向宇脸上十分平静，但指甲却已经戳进了自己的掌心，“我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崔听潮：是吗？我以为之前已经很胡搅蛮缠了。
不过崔听潮还是同意了，毕竟她不希望等会吃饭的时候还有人盯着自己看，索性现在将事情解决清楚。
和李天浩说明之后，两人走到一边，然后陷入了沉默。
向宇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崔听潮本人……只是单纯地放空。
崔听潮：等会搞点什么吃吃比较好呢？
“之前用照片威胁你的事情，是我不对。”向宇开始回忆之前自己做过的混账事，一条条地在崔听潮面前解释，“还有蛋糕，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你花了这么多钱特地买的，再之前，你给我送水然后被李然她们针对的事情……”
每一件事他都知道，每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向宇都下意识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件小事，崔听潮很坚强，可当他将这些小事全部拼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片片雪花已经形成了雪崩。
那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伤害，早已经把崔听潮弄得伤痕累累。
也是啊，之前会在被欺负后躲角落里哭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现在就突然变得坚强了呢？
如今崔听潮对他这样冷漠，他才是那个最不能问为什么的人。
向宇越说下去，声音就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一个字也不说了，一脸紧张地看着崔听潮。
“你说完了？”崔听潮掀了下眼皮，“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吗？怎么不问？”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问题问不问已经没有必要了。
“既然你不问，我就当你知道答案了。”崔听潮声音很轻，她不像是在和向宇说话，倒像是讲给自己听，“爱人先爱己，向宇，我喜欢自己，就没法喜欢你了。”
直到和李天浩走到露天球场的出口，崔听潮回头看去，向宇依旧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
他低垂着头，藏在一片阴影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是在想以前的那个崔听潮吗？
“姐姐，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李天浩突然开口问道，“看上去他很难过，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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