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美人榻上,阿春给南山捏着肩:“大小姐,一会儿先生有要事相告。”
南山揉揉眼睛哦了一声:“那一会儿你陪我走一趟吧。”
“不用了,”阿春嘿嘿笑着,“小虫子说先生让大小姐好好休息,他自会来相告。”
“行。小阿春,你也累了,”南山伸手,将阿春的手拉过来,“今个儿也早点休息吧。”
“是。”阿春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初春的夜晚透着微微的暖意,有些许泥土的香味混着水汽的氤氲沁入心脾,生长的季节到了。她仿佛能听到植物根须伸展的声音。
在美人榻上躺着,南山皱皱眉,近日事务繁多,有点头疼,正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自己按着颞颥处,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
南山闭着眼,缓缓道:“阿春,还没睡?”
对面没有声音,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是令她安心的气息,有一股淡淡的松香。
咦?南山半眯起眼睛,一袭淡青色的衣服,背对着光,眼里的金色却一闪一闪的。
“玄清亦?你怎么从门进来了?”
对面的人没有停下,继续过来在美人榻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按在她脑袋的两边,轻轻画着圈:“你更喜欢我从窗户走?”
嗯......也不是,但毕竟窗户更隐蔽些......
“你怎么来了?”南山没有接茬,只觉得他好些时候不来找她了,想是在处理什么事情。今日一来,南山心中竟轻松不少。
南山调整了一下睡姿,拱了拱头,离玄清亦更近了,松香沁入心脾,疲惫感消减了不少。
微凉的手指捻了南山鬓边的碎发搁到耳后:“南山,我来,是来给你通个气。”
“嗯?”南山坐起来,看着玄清亦。
接着就看到玄清亦薄唇轻启:“你可能不是南山家的孩子。”
“啊?”什么意思?
接着就听玄清亦讲起这些天得到的信息,原来这些日子他派了底下的将士去了趟西岭,原本是想探一探对方三番几次偷偷来南越干什么,没想到探到他们确实是来找人的,那西岭人还禀报了在清山阁看到南山的事情。
怪不得医馆会之后就没见过那西岭人。
“他们从哪儿探来的消息?”
“消息来自西岭镇国将军府。”
“那镇国将军是摄政王亲家。”玄清亦补充道。
哦?这么说,她还可能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