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便是这般,之后的两日也如此,初三初四过了,到了初五。
是要开朝的。
天蒙蒙亮时,商姝醒来,看了纯一片刻,就坐起穿衣。
两人的手还牵着。
只这种动静,纯一也醒了,还迷糊着,问,“你要走了?”
“嗯。”
商姝穿好一边袖子,低头亲了亲他。
“再睡会。”
纯一摇头,也撑着床坐起。
锦被滑落,里衣又松散,他脖上胸前,大片的印子露出来。
颜色还深着。
“我陪你。”
松开商姝的手,他将另一边袖子给她穿上,接着又伸手拿外衣。
正准备套时,商姝拉住了他,将人抱在怀里,迅速将吉服穿上。
收拾好自己,又拿起纯一的衣服给他穿,衣服套的厚实,痕迹也就被埋了,她抱着他出寝殿。
不用宫人伺候,商姝拿着巾帕给纯一洗漱,了毕后,草草梳洗了,出门坐上御辇。
这会儿天还是冷,她给纯一披上斗篷,将他整个人完全护住。
纯一也抓紧她,让这份热传递。
两人依偎在座上。
抬辇的宫人稳稳的走着,到了养心殿停下。
商姝抱着纯一进门,直接进到内殿,将他放在床上。
“再睡一会。”
掖好被角后,商姝摸了摸他的脸说。
这一路折腾,纯一早不困了,但商姝希望,他就说不出拒绝,点了点头。
接着闭上眼。
商姝怎不知他的想法,指尖摸着他眉心的红痣,又叮嘱了一番,才收手离去。
门再次关上,纯一睁眼盯着门扇看了几瞬,不久便有了困意,又睡去了。
出了门,团子趴在商姝肩上跟她去金銮殿。
在心里想着。
其实也不怪主人人要小一一多睡会儿,因为他昨晚没睡啊,而且,也不知道是今早的什么时候才睡下。
能不累嘛!
想着想着,就进了殿门,商姝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朝臣跪地。
“臣等恭贺陛下喜迎新春,望陛下圣体康安,愿世清平,山河无恙。”
“免礼。”
“多谢陛下。”大臣们纷纷起来。
“司空何在?”
“臣在。”司空站了出来。
“宣读。”
“是。”
司空拿出早准备好的纸文,照着字句,将年前备好的部署徐徐说着。
朝臣们也细细听着,等他说完后,大殿一片静悄。
“朕欲设监察使,管治北方各地,诸卿可有人自愿前往?”商姝看着殿中的众人。
这话一出,大臣们都有些犹豫。
西北已算苦寒,更莫说北狄,而且此去尚不知年月,人生地不熟,也不是份好差事。
鸦雀无声之时,有人站了出来。
“回陛下,微臣请旨前往。”
正是崔予怀。
见他自愿前往,朝臣无不惊讶,崔父倒是平静许多。
一时无人说话,崔予怀心中有些忐忑。
“朕允了。”
过了片刻,商姝应下。
“微臣多谢陛下!”
预料之中,崔予怀手执笏板拜谢。
有人开头,便有更多的青年才俊陆续站出来,纷纷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