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的枯枝落叶少了,纯一又去别处,商姝也跟着。
团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两人,懒懒的飘在空中。
柴火已摞了许多,纯一还弯腰捡着,又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步。
“纯一师叔。”
“纯一师叔……”一个黄袍小僧在树林里喊着。
声音越来越近,纯一将手里的枯枝放下,起身回头。
“阿弥陀佛,纯一师叔,原来你在这里。”见到纯一后,小僧欣喜的说。
“阿弥……”话说到一半,纯一顿住。
他已不是僧人了。
“你不必再……”
喊我师叔,我不是佛门中人了,这句话未说完,纯一又停下。
他并未正式还俗,且还住在佛寺后山,却道自己并非僧侣,又不伦不类了。
“师叔,你怎么了?”小僧见他欲言又止,疑惑的问。
“我无事。”
“师叔,方丈派我来给你送米面,后山已许久没住人了,这些东西都是极缺的,现都放在木屋外。”
方丈,纯一呢喃。
他扯着衣袍,“代我向方丈道谢。”
“师叔不必客气,佛门中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辛苦你走一趟了。”
“师叔言重,师叔可是在捡柴?我帮你背到屋内。”小僧说着就往那一堆枯柴跟前走。
“不必,多谢你的好意。”
纯一拦住他,将绳子捆好后背起柴火往回走。
“此时正是早课,你快回去吧。”
“好”
小僧不再勉强,出了树林便和纯一分开,下山去了。
纯一背着柴在竹林里走着,商姝站在他身后将整捆的柴提起,团子也帮着忙,飞到柴火底下,用小身体抵着。
小僧下山回到寺内后,早课已结束了,僧人正陆续从殿内走出。
“今日怎不见纯一?”平常和纯一站于一处诵佛的僧人问着同行人。
“我不知。”
那人也很疑惑,纯一近日里是最早来的,今日却不见人影,实在奇怪。
“纯一师叔去后山了。”小僧开口。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纯一他为何去后山?”纯一的一位师兄问道。
“师叔,我不知原因,只是今早方丈让我给纯一师叔送米面,我去时他正在捡柴”
捡柴?
问话的僧人陷入沉思。
“纯一自幼聪颖通透,与常人不同,学什么都快些,或许是有所领悟,才去了后山。”一人道。
其余人也认同,不再多想,纷纷散开,去念佛了。
僧人却皱着眉。
是有此种可能,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山下的僧人怎么想,纯一并不知情,他已将柴火背回木屋。
长了许多年的古树,掉落的枝都较为粗壮,他在房中翻找出一把生锈了的斧头,磨利后到外面劈着柴。
一斧头下去,枝条成了两半,十分均匀。
纯一又拿起其中一半,细细的劈着,不一会儿,便有了许多大小粗细一致的木块。
商姝给他擦去额间的汗。
又挥手将剩余未劈的枝条弄的松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