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玉怀锦打量的目光太过于直白,沈冬侨有些慌忙地行了礼。
“小人沈冬侨,参见齐王殿下。”
“你认得本王?”
玉怀锦的这句话,让沈冬侨一阵心惊肉跳。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准确来说,他见过齐王,但齐王没有见过他。
可那是在小舞的送亲宴上。
按照道理,这才是他们的初见。
“未曾,但能穿五爪祥龙纹的贵胄,依小人拙见,只有齐王殿下。”
沈冬侨背上都出了汗,他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抬头。
“看着还挺聪明的,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玉怀锦眼中露出一丝兴味,“免礼,坐吧。”
传闻?
沈冬侨忽然想到,
传闻他是个“傻子”。
玉怀锦知道他的底细,但是却并不认识他的容貌。
这时候,沈冬侨哪里还敢坐。
“既然,陛下齐王与太后有要事相商,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退下吧……”
太后刚抬手,就被玉怀锦打断。
“本王应该没有长得很吓人吧,怎么见本王就要走呢?”玉怀锦端了茶盏,又去看太后,“我与冬侨一见如故,太后不如再留一下他。反正接下来说的也和沈家有关。”
沈冬侨浑身紧绷着,太后坐在软榻上,捂着帕子咳嗽了几声,脸色更是难看。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交代完事再走。”
小皇帝突然发了话。
沈冬侨不敢不从,僵硬地坐回了椅子上。
因为玉怀锦的刻意挽留,
玉怀欣也开始打量沈冬侨,
和前者不一样,小皇帝的目光带着些似有似无的“敌意”。
一时间,沈冬侨觉得自己就像是园里的猴子,
被围观着,
被窥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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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又受了惊,
丫丫发起了高烧。
李大爷不断给丫丫擦着手脚,可惜收效甚微,她的小脸依旧烧地通红。
今天开始连米汤都灌不下去了。
“都两天了,这样下去不行。”
周向阳当机立断开始打包东西。
如今陆存远不在,他们连配一幅草药都办不到。
土办法也都用尽了,丫丫的病越拖越严重。
“老头,我骑马带丫丫去看病,速度能快一些,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
李大爷抓着周向阳的手腕道。
他这样的急性子,让他等才是最难熬的。
“行,那你们坐马车,跟着慢慢走,我先走。”
周向阳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一个人快马加鞭先去南通马场,李大爷则找板车搭棚子,赶马车带着白熊和二墩儿。
等周向阳把丫丫安顿好,再回头接他们。
李大爷这才点头。
商定完毕,几人立马动身。
周向阳用长布条把丫丫绑在他胸前,催马前行。
他回头望了一眼后头的李老头。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他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原本身体就不好,晚上睡觉时不时咳嗽,估计还是当初泡在水牢里落下的后遗症。
现在看着更差了。
如今丫丫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
如果连她也没保住的话。
周向阳真的怕这老头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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