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赶着马车缓缓行前。
冯一和沈冬侨各坐一边。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九十点,城门口的人也已经渐渐多了。
虽然不像昨天那么长,但也要排一会儿。
沈冬侨从怀里头摸出包花生米。
给周向阳和冯一各抓了一把。
这是他们出门时,厨子给了他的“谢礼”。
他怀里还塞了不少瓜子,核桃,炒米,还有一小壶的新鲜马奶。
他摸了摸“胖”了不少的肚子,想着可以路上慢慢吃。
“呦,小嫂子,你这是……一夜怀上了?周爷厉害了喂……”
冯一转着烟斗,吃着花生米坏笑。
“哪……哪有的事,没有的事……”
沈冬侨瞬间脸就红透了。
周向阳知道他媳妇儿脸皮薄,听不得糙话,一把把自己手里的花生米扔嘴里,然后就去抢冯一手里的。
“NND,花生米堵不上你的嘴是不?别吃了!”
冯一捏着花生米,灵活地躲闪。
“嘿,敢做还不敢认了,周爷,你太怂了……”
沈冬侨羞的不行,
其实,冯一这还真冤枉周向阳了。
他才是那个“硬上弓”的来着。
不行了,
不能回忆,
一回忆他脸就要烧起来了。
……
沈冬侨连忙转移注意力,
就听到前头的孩子又哭了,
他们前头隔着几人,是一对小夫妻。
这孩子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周围有几个不耐烦地终于忍不住要说了。
“看这孩子肯定是饿了,让他娘喂几口奶吧……”
“俺家媳妇儿奶水少,孩子实在不够吃。”
孩子的爹抱着孩子来回踱步,可是收效甚微。
孩子的妈一脸憔悴,像是生产没多久的样子。
沈冬侨跳下了牛车,走到了前头。
“这是马奶,是今天早上刚挤的,不嫌弃的话,就给孩子喝一点。”
沈冬侨其实也不太确定,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喝马奶,可是聊胜于无。
如果不行,就煮一煮再喝。
“谢谢,谢谢。”
孩子的母亲拿着那一小壶的马奶,不住的点头道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孩子的父亲立马掏出几个铜板要给沈冬侨。
“不用,真不用,送给你们的。”
沈冬侨最怕这种硬塞钱的,连忙跑回了牛车边。
周向阳伸手把他拉上来,揽着他的腰,朝他笑。
“小嫂子,真是人美心善,这两年不太平,百姓们四处避税,哪里降了就往哪里跑……”
冯一边吃着花生米边说起了湫水县的近况。
往前推半年,那时候的湫水县突然加重税务。
很多平头百姓都觉得过不下去了,就四散着往税收轻一点的村子迁徙。
可是那时候的湫水县并没有因为加税而富裕起来,反而越来越萧条。
人少了,贸易自然就少了,又谈何发展。
还好,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
上月,朝廷派了新的县主过来,
据说这位姓彦的县主,是一个好官。
刚来就重新盘点了税务账本,还挖出了好几桩徇私舞弊,捉了好几只偷税钱的“蛀虫”。
现在的税收轻减了不少。
所以原来那些跑出去的人又想着回来了。
“原来如此。”
沈冬侨听完后终于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时候的呼啸村也来了好多的外村人,像王月香一家这样的其实还挺多的。
几人聊着天的时间,车子渐渐往前挪,就到了城门口。
周向阳拿出了村长给他们的户籍证明,冯一有自己单独的。
守卫兵又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就放行了。
城门口很高,里头十来米长,走进去的时候,一下子视线的暗了下来。
就像一个小型的隧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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