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违法的临界点上,只差那么一点就算违法了……
“除了嘴巴上的便宜,你就没做别的?”
“……”张东胜看着亲爹,“做是做了,我就是怕说出来,气到您,影响您身体健康。”
老爷子默。
张东胜顿了好一会儿,才自暴自弃地开口,“您是真想知道对吧?也不是不能告诉你,等会儿你要是生气了,觉得心口疼了,脑袋疼了,我可不管!”
老爷子:“说!”
“我让人压了压给她分配工作的时间。”张东胜说完,挑衅地去看陈列。
怎么着吧?他就是做了,他能耐他何?
这话一出,老爷子恨不得手里有儿臂粗的棍子,可以让他一棍子砸上去!砸得他脑子动一动,清醒清醒。
“八五年国家说要改革大学生毕业分配制度,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气啊,直接吼他。
张东胜:“关我什么事儿?”
他都是社会上的人了,这些东西他为什么要知道?
“关你什么事儿?是不关你什么事儿!可那关系着别人怎么回事儿!国家说逐步改革,但今年在加快改革脚步!对于大学生来说,分配工作是人生中顶重要的事儿。你拿这个威胁人家,这不是要人家命?”
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现在上大学,户口本都是从家里面迁出来的。如果毕业之后没有工作,或者说毕业之后分配的工作不去做,那就是盲流的一种存在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张东胜面对陈列可以理直气壮,但对苏青湖,他不自觉地气焰都沉入谷底了,“再说,她一大学生,能从小镇考上来,性格总不会太软弱……”
陈列和老爷子,甚至赵亮延都看着他,看得张东胜卡壳了一下,再说话就声音越来越低了。
赵亮延沉默思索:……这全是臆想啊?凭什么人家从小镇上考出来,就等于是性格坚忍不拔的那种?
就不能也是家里人娇养的?
老爷子更是因为儿子的话沉默半天。
再开口,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了,“什么也别说了,就今天,我送你去派出所,看他们按照违反治安管理给你怎么判……”
张东胜:……陈列是不是刚才跟亲爹说话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挖了什么坑?
他看陈列,陈列也回以注视。
张东胜直接给他看无语了,别搞得他多纯良一样!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不是臆想出来的,而是推断!张东胜敢拍着胸脯保证,能跟他明争暗斗多年,还稳占上风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盯着陈列,思前想后,怎么都觉得这厮在他没注意听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干了损事儿!
“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罚钱,拘留,你都受着吧!”张老爷子声音都带着怒意,“等你在派出所呆够天数,交完罚款,再跟我一起跟人家好好道歉。”
张东胜觑着陈列,一字一顿,带着坏,“行啊,苏青湖正躲我呢,您带我去正好。”
不就是去派出所呆几天吗?他做的错事儿,他自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