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珲想到要去接崔鸳,她的身影在脑海里出来,正笑着喊他“程珲哥”,他正要展开笑容,这时疼痛感再次袭来,这次比平时更强烈,好像全身有虫蚁在钻来钻去,冷汗一下布满了额头,他抱着的胸口,控制不住弓下了身。
大管家和礼官司徒有赞吓了一跳,刚刚才好好的,现在眼见福王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福王,你还好吗?”
大管家上前准备去扶起他,“王爷,我扶您先坐下,我去叫大夫。”
崔挥想抵抗这种疼痛,没有放弃继续去回忆着和崔鸳的过往,想念着她的一颦一笑,没有想到,这种疼痛排山倒海的过来,一波又一波,最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来。
礼官和大管家手忙脚乱,大管家向门外喊:“来人,快,快,把王爷扶到床上。”
礼官则吩咐,马上去宫里请皇医。
看着时间到了,再不出门就要误了时辰,礼官对大管家说,“福王现在是无法去接王妃了,本官先去接王妃回府,再等就要误了时辰。”
大管家也没了主意,点了点头,“有劳大人,王爷这边我会看着,等空医到了再看什么情况。”
礼官便吩咐身边的人,“你们抬上花轿和聘礼跟我先去客栈接兰竺长公主入府。”
说完领着众人出门一路来到客栈,朝都的人看到这大红花轿和一百六十抬的聘礼,才知道原来今天福王要娶兰竺国的公主为正妃,于是很多人也跟着去看热闹。
“来了,来了,公主,迎亲队伍到楼下了。”林双兴匆匆的跑上二楼向崔鸳报信。
“嗯,时辰刚好,快帮我再整理一下!”
林双再次帮崔鸳从头到脚整理了一番,“公主可以了!”
“那我们下去吧。”说完让林双扶着,后面跟着五个护卫一起下楼。
奉天国的礼官司徒有赞迎上前行了个礼,“公主,时辰到了请上花轿。”
崔鸳扫了一下没看到程珲的身影,这大婚竟然不来迎亲,程珲哥这是怎么了?崔鸳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没时间多想,只能让林双扶着上了花轿。
礼官这时傻眼了,看了半天,这兰竺公主这么穷的吗?竟然半点嫁妆都没有,送亲就这五个人加一个丫环,那一身嫁衣,还真是一言难尽,估计是史上最穷最寒酸的公主出嫁。这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把人抬回去就算交差了。
随着一声起轿,礼乐又开始响声,花轿又被抬起,一百六十抬聘礼拐了个弯又往福王府送了回去。
这一路的迎亲,成了朝都城的街头话题,一个是奉天国的当红王爷,一个是兰竺国的大长公主,这排场连一般大户人家的都不如,这哪里是王爷娶正妃该有的体面,这个福王妃以后的日子看起来不好过了。
崔鸳就是在这样的世俗眼光被抬进了福王府,没有宴席,没有拜堂,连福王的面都没有见到,是大管家把她们迎进了一个院子,林双扶着崔鸳进了正院坐好。
大管家恭敬的说:“王妃,王爷今早准备出门迎亲的时候,突发心疾,只能让王妃委屈了。”
崔鸳一把自已掀开红盖头,焦急的问:“王爷怎么了?怎么会突发心疾,现在如何?”
大管家见崔鸳神情紧张,并不像作假,心里顿生好感,“已经请了皇医来看过,王爷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需要静心休养,估计这几日不能来见王妃了。”
崔鸳松了口气,“无妨,等过阵子本宫会去看看王爷。”
“是,老奴是福王府的管家,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去办。”
崔鸳见管家神情恭敬,也颇有好感,便吩咐他,“那就麻烦大管家把这些聘礼抬回库房清点完,把钥匙由给双儿保管吧。”
“是,老奴马上去办,王妃是否要双儿姑娘跟着一起去库房。”
“不必了,本妃相信你,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即可。”
“是,老奴马上去办。”大管家说完,就出了院子召集了府卫过来抬东西,自已也跟着去看着。
崔鸳对站在身后的林双说:“双儿,你去吩咐陆丰几个人守住院子,没有通报任何人不可以放进来”。
“是,公主。”林双正想转身走开。
崔鸳提醒她,“以后在王府记得改口叫王妃,跟陆丰他们也说一下。”
林双不好意思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折腾了一早上,崔鸳这时候觉得肚子也都饿了,看到桌子上摆了茶点,她拿起面前的一块红豆糕点准备先填填肚子,刚准备入口,就嗅到一股细微的气味,对于熟知中药的她,马上分辨出是一种致命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