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古多见形势不妙,天狼快要控不住场了,他急忙在天狼耳边说:“赤狄,天不早了,我们要告辞了。”
天狼实在没心情再应付程珲畅谈的话题,只得假装抱歉的站了起来说:“福王,抱歉今日先聊到这里,军中有事务处理,得先赶回去处理,改日再约福王相商。”
程珲听了摆出恋恋不舍的样子,想要继续畅谈,还盛意邀请天狼一起用晚宴,天狼气都气饱了,哪里还能吃得下这顿饭,忙推迟有事,最后匆匆带着他的人离开。
木真承德在一旁观战,开始觉得无聊,然后觉得好笑,越听越心惊。等天狼离开后,他才说:“福王叔,之前听父皇经常说您胸有胸有乾坤,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以前并没有理解,但今天我真是开眼界了,除了佩服您的策略,您的知识渊博同样让我敬服。”
程珲听木真承德对他的称呼多了一个叔字,就感觉两人的关系更拉近了一点,但他仍然表现对木真承德礼遇有加。
“二皇子真是聪慧,一下就知道了我的意图了。”
木真承德解释说:“福王叔是在用拖延战术,让对方先着急起来,我们后面的谈判自然更可以有话语权。还有福王叔刚刚提的麻辣牛肉干,我真的都好想尝尝,如真如您所讲,那可是能带给草原很大的进项,只是可惜天狼没有耐心认真听你讲,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商机。”
程珲感叹到道:“二皇子果然是能纵观大局的人,只可惜这个天狼野心勃勃,只盯着他眼前的猎物,从来没真正关心他们子民的生计。”
木真承德很认同,对天狼也充满了戒备,“以天狼的野心和自傲,这一旦得势,让他灭了兰竺,估计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程珲心里觉得木真承德对事局的理解还是透澈的,觉得奉天国传承不错,心更是放了下来。
“二皇子能保持清醒,能观全局,乃是奉天之大幸也。”
木真承德也客气的说:“以后还要请福王叔多多提点。”
程珲连忙谦让,两人才一起离开议事大帐。
天狼一无所获回到军营,像只被困的野兽,内心的一股怒力无法宣泄,他在军帐走来走去,有一种被人耍着玩的感觉,忍不住又发了一通大脾气。
临沧城这边,在天狼到了奉天驻营,消息就被传到了崔鸳这里。崔鸳让特战队继续监视,得知天狼在奉天军国呆了一下午才离开,她的内心更充满了不安。她思来想去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她叫来了崔颢和程战、范景三人,来指挥部议事。
崔鸳直接了当的说:“我想派使去奉天驻军谈和,先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愿意谈,只条件不是苛刻,我们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达到利益同盟。”
三人对崔鸳的决定并无议异,崔颢问:“将军,你想派谁去?”
崔鸳看着范景说:“范景,我想让你带二个特战队,以使节的身份上门去拜见福王,你只负责传达,就说我们兰竺国二皇子想约福王见面相谈,时间地点由他们定!”
范景听说让他担任使节,无不应承马上说:“是,将军,我保证完成任务。”
崔鸳不无担心的说:“范景,这事是有一定风险的,我们不知道奉天和狼离昨天是否达成协议,也不知道这个福王究竟是个什么性情的人,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据历史经验来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现在处于弱势,手上又没有多少筹码,如果奉天福王是个不讲规则的人或内心狠辣的人,这次去出使也多少会有点风险。”
范景亳不犹豫的说:”将军,我去,即然将军觉得出使奉天是我们最好的办法,那我们就没有害怕的道理。”
好,那你挑两名特战队的同志,安排一下就出发。不过你要谨记,你只负责传话,不要和对方过多交谈,如果对方不善,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要给我忍下来,不要正面和他们发生冲突白白丢了性命。如果遇到风险能逃尽量逃,我会安排几个特站队的人在外面接应你们。怎么去的,你们要怎么好好的给我回来。
范景觉得这个使命责任重大,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事认真完成,即使面对危险付出生命,自己都不后悔。
“是,将军,我们保证完全任务。”
“好,那你先去安排吧!”
范景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去落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