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逸平的嘴很紧,关于阮清禾的病情,无论裴胜怎么问,他都不说。
他永远只有那一句话:“这是病人的隐私,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夫人。夫人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的。”
一句话,把裴胜气的够呛。
裴胜当然不敢直接去问阮清禾,他只能自欺欺人的想,这样的夫人总比之前要死不活的那样好。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个电话打到了宋永新那里,问他要了一个人。
“你让成渝来沪城吧,夫人一个人,我实在放不下心。她若是出了事,我没法跟辉哥交代。”
宋永新的动作很快,没两天,成渝就出现在了明山别墅。
成渝看到阮清禾,眼眶一红,眼泪就要往下掉,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塞在阮清禾的手里,就转过头去快速抹了一把脸。
阮清禾这两天想开了许多,她一脸平静的问成渝:“这是什么?”
成渝沙哑着声音道:“师叔半个月前托人带回北海道的,我没打开过。我离开的时候想起来了,就一并带了过来。”
阮清禾闻言,心中一拧。
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紧紧的攥着那个小盒子,一步一步走回了房间里。
把门关上,外界的喧嚣就一并隔绝在了屋外。
阮清禾盯着她掌心的那个盒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
盒子里面只有两个东西,一个纯银的小圆牌,和一个U盘。
U盘阮清禾没有动,她拿起那个小圆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圆牌并不大,做的像是一个吊坠的样式,正面光光滑滑,没有任何的装饰,反面角落不显眼的位置刻了一个小字,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太出来。
阮清禾用手指细细的在那个刻字上摸了摸,又推开窗,在太阳光下左左右右的看了看。
小圆牌上的字就带着太阳的光辉,在她的眼前显现出来——
竟然是一个“澜”字。
阮清禾想到苗辉在北海道给自己起的那个名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无声的落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