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坐在地板上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狠狠的瞪了沈律言一眼。
“又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了些病态的嘶哑,透露出一股子不悦。
而沈律言似乎对他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坐下之后沈律言也不说话,而是点了根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等对方快要忍不住发火时,他才不急不忙的道:
“徐家的事听说了吗?”
沈律言提了徐家,坐在地上的男人明显一愣。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勾着嘴角有些不屑的道:“知道了又怎么样。都是唐海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想着把徐昭拱上位,阮清禾又怎么会大开杀戒?”
他这么一说,沈律言就笑了。
沈律言把烟掐了,不留余地的嘲讽他:“当初是谁把徐家看的跟个宝贝似的,别人碰一下都不让。现在倒是想开了,说送人就送人了?”
“说‘送’也算不上吧,大部分的暗线我都带了出来,现在留在徐家的都是那个女人自己拉扯起来的。你也别阴阳怪气的,在这边看我的笑话。”
坐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脸暴露在灼灼的阳光下,有些憔悴也有些惨白。
他的身上裹着厚厚的两道纱布,其中一道还沁出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再怎么触目惊心,已经不是一个半月前刚刚被人从江里捞起来,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卫衡。
竟然是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