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刚回宫喝下解药没多久,养心殿内就骤然发作了。
等嬿婉赶到时,太后已然入了内殿了。嬿婉极力表现出一个妻子该有的焦急,急急吩咐了下去,这才入内查看。
“太后,皇上如何了?下午还吃了一碗鸡汤,晚上就这样了?”
太后浑浊的眼里蓄不住泪水,颗颗砸落地面,是真心实意担忧了起来,“哀家也不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太医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为首的胡太医是院判,此刻他心跳加速,却顾不上自己,急忙给皇上把脉。
“如何了?”
胡太医十分为难,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嬿婉的面说出来。
太后便道:“此次皇上的病来的凶险,你且去通知皇子们前来侍疾,别耽误了事儿了。”
嬿婉也是掉着眼泪,急忙领命,“是,臣妾遵旨,皇上就靠着太后看顾了,臣妾...臣妾一切以朝政大事为重。”
太后眼珠转动了一瞬,随即掉着泪拉着皇上的手,“胡太医,这里没有别人了,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胡太医这才一脸惊惶道:“回太后,皇上这像是中毒了。”
太后讶然,“不是本来就中毒了吗?可曼陀罗的毒性已解了啊,是不是你们无用,治不好皇上的毒?”
胡太医摇头,“这...皇上不像是中了一种毒,倒像是曼陀罗之毒刚解,又中了蕈菇之毒了。但凡是毒,哪怕治好了,也会损伤脏器。这蕈菇之毒,更是直接损伤肾脏,所以两厢夹击下,似乎...”
胡太医满头冷汗,后怕不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太后一拍桌子,“胡说,这么多的太医,还不能解了皇上体内的毒吗?”
胡太医满心苦涩,解释道:“回太后,非是臣等不会解毒,而是实在是无法啊太后。皇上本就已年过六十了,若是好生保养也许能有长寿之相,然而毕竟是老人了,别说两种毒交加,便是只有一种,也叫人难以承受啊。”
太后也是默然,她比皇上还要大十几岁,自然也清楚身体到底是不如年轻时候了。
“皇上是怎么中毒的?可有查验?”
进保回道:“回太后,奴才也不知,只是...”
“直说,这个时候了,还在犹豫什么?”
进保一咬牙,将自己所见说了出来,“回太后,近日来皇上身边除了奴才就是毓瑚在伺候了,只是...今日皇后娘娘来过一趟。先是叫毓瑚煨着鸡汤,接着毓瑚就被拖进了慎刑司,奴才也不知为何?”
太后震惊不已,难道嬿婉也要杀皇上?
“毓瑚犯了何事?”
“奴才不知,只听得殿内毓瑚与皇后娘娘争执,言语间还涉及了乌拉那拉氏,后面的奴才不敢再听,急忙出去了。”
太后皱起眉头,“乌拉那拉氏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为她办事的人?”
进保低垂着的头摇个不停,颤颤巍巍的。
太后沉默片刻,忽的想起鸡汤,难道是皇后?自己要不要提及呢?
还没等太后想明白,一众阿哥已然进宫了。
领头的是八阿哥,他虽已出嗣,却也是皇上的儿子。做阿玛的生命垂危,他来看也是应该的。
接着便是瘸了腿的四阿哥,九阿哥、永瑆、永璂等人,很快将狭小的内殿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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