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自信一笑,“公公或许不知道,那慎嫔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放肆,胡言乱语。”冯太监狠狠瞪着嬿婉,自己怎么就听她胡说八道了,慎嫔这样得宠还会是处子之身?
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会觉得这样一个女子将来会成大器。
嬿婉知道他不信,要不是自己知道剧情,她也不相信。
慎嫔长得又不丑,一个还算美丽的女子天天夜里穿着清凉在一边伺候着,她不信皇上不动心思。
一两天也就算了,一个月里一小半儿的时间都要她伺候,是个猫儿狗儿也有感情了吧。
说皇上天天对着她却只有满心厌恶,这显然不符合常理。皇帝又不是变态,就算要阿箬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用时常要她侍寝。
多赏赐东西,多晋封位分,一样是看重一样是得宠,再偶尔传唤侍寝,后宫同样会嫉妒、针对阿箬。
所以这段剧情设定在嬿婉看来太过牵强了。
冯太监就是如此,他万分不信侍寝那样多的慎嫔还会是处子,只当嬿婉是失心疯了。
“你从这个门出去,我只当没有见过你,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嬿婉道:“公公查都没查就说我疯了?诚然这种密辛没几个人知道,可但凡公公去求证一二,就会知道这个惊天秘密。而这个惊天秘密,必会给公公带来巨大的收益。”
冯太监心里天人交战着,一方便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可另一方面又存着期盼。
万一嬿婉说的是真的呢?
如此离奇,如果慎嫔侍寝这么多回还是处子,那么背后原因…
冯太监危险的眯起双眼,“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一是经验,二是推论。公公知道我时常会身痛,所以去太医院拿药是常事,对于宫里盛宠的慎嫔自然也会注意一二。按理说她这样得宠,侍寝这么多却还没怀孕,就算稀奇了吧。”
见冯太监在思考,嬿婉再道:“可我看了慎嫔的药罐,全是保养身子的,她从来不曾服用避子的药物,身子又康健,怎么还没一儿半女呢?有了这个疑问,我就时常留心,有时遇见慎嫔的宫女也会听她唠叨几句,说什么一提到侍寝,慎嫔总是会大发雷霆,不许人说这个。您说为什么呢?如此得宠还不让说,是不是其中有蹊跷?”
冯太监还是不信,“有什么蹊跷,得宠了脾气自然变大了。”
嬿婉道:“是吗?公公细想想,如果一个大夫因为医术精湛而受人敬仰,那么他会不让别人称赞他高明吗?若一有人夸他医术高明他就翻脸,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只怕,名不副实…”
冯太监一惊,难道慎嫔得宠真的另有隐情?
“你还知道些什么,一一道来。”
嬿婉坐下道:“我还知道皇上心里第一得意人就是娴妃娘娘,娴妃进冷宫,公公知道原因的吧?就是慎嫔状告旧主娴妃下毒害人。从前娴妃在冷宫也就罢了,如今娴妃复宠,公公你看,那慎嫔整日诚惶诚恐还有当年的盛宠吗?”
冯太监还在犹豫,“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娴妃翻了案,慎嫔才要茶饭不思呢。”
说完惊觉嬿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冯太监心头如鼓,“你说要怎么做?”
嬿婉这才道:“公公还是先去打听打听吧,这女人是不是处子,我听说有经验的嬷嬷一看便知,您打听清楚了我再来不迟。”
说罢嬿婉就走了,今晚透露了这么多消息,够冯太监慢慢消化了。
冯太监在院里沉思良久,嬿婉心里越发安定。
于是慎重考虑,越是有可行性。
关于嘉嫔之事,嬿婉从这里就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