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们,就别去见她们了,省得自己不高兴,还让景淙也不高兴。”
景蘩冷笑,“他不高兴?我看他还有心情给那个女人搜罗这么多东西送过去,他高兴得很!”
“这些东西早就有了,这个我可以作证,都是积年累月攒起来的。景淙对你也孝顺,这些年往燕城送的补品首饰难道还少吗?”
景蘩听到她的话,脸色才缓和一些。
楚景淙对她的孝顺确实有目共睹。
唯独在乔羽这件事上,从来不听她的话。
刘君将汤端着上前,声音被电话的色声音打断。
袁妈接起,确实找景蘩的,听着很心急。
景蘩又惊又疑接了过去,听着电话那头说的话,脸色愈发难看。
等挂上电话,她愤然起身,身形摇摇欲坠,差点晕了过去。
刘君手里的汤碗打了,连忙丢了碗去扶她。
“伯母,你这是怎么了?”
景蘩颤抖着大骂:“他疯了!楚景淙疯了!”
她是愤怒,也是害怕。
楚景淙竟然在查乔家的事,大概率已经知道是她让人把乔家逼走。
如今,他却是不动声色把相干的人一一处理了。
他是坐在了高位,可以轻而易举把那些人除掉,可这平白无故竖起的敌人,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怎么这么生气?您年纪大了,还是保重身体为好。”
景蘩回头一看,却是楚景淙和楚奕进来了。
她怒目圆睁:“你还敢问我!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会不清楚?”
楚景淙挑眉,漫不经心道:“看来他们已经找您求救了。”
早算到会有这么一遭。
“你凭什么这样做,他们大多是跟你爸一起打过仗的人,有些甚至还跟你一起上过战场!楚景淙,你真是疯了!”
楚景淙轻笑,气定神闲坐了下来。
“我是秉公办事。都是当过兵的人,还能让我抓到这么大的错处,罪加一等。”
景蘩心里失望,“你就这么不留情面?”
“妈,你当初对乔家做的事,也不曾留情面。”
景蘩嗤笑,“乔家怎么可以和这些人相提并论!”
楚景淙问:“乔家如何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自回国起,老爷子为民族兴办工厂,以工代赈,为抗战捐了半数身家。他两个儿子都是为民族大义捐躯的好汉,独留一子,只余乔三一脉,乔羽是他唯一的孙女!就这样的人,那些贪赃枉法的人确实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你们不配!”
楚景淙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让景蘩振聋发聩。
他没有责怪过景蘩一句,但字字句句都在撕扯着她的脸皮。
是她,让一个有如此大义的家族推到了今天这一步。
也是她,让乔老爷子客死他乡,不能落叶归根。
“妈,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和她在一起,因为我不配!”
楚景淙背脊沉压,手肘撑在膝盖上,进闭着眼。
是他不配。
景蘩嘴唇动了动:“那也是乔家的事,她是沾了祖辈的光。”
楚景淙讽刺一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手上有多少产业是国家的,这些年又资助了多少福利院,每年资助过多少贫困儿童,这些,你做过吗?”
景蘩三人俱是沉默,不敢言语。
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根植在心里,饶是听过这些话,楚景淙压着她们承认了错误,景蘩依旧固执己见,不承认顾夏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