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立不知她们在争执什么，就听见了徐燕那句抹黑学校的话。
他大步走上来，要求徐燕道歉。
潭江蓦地笑了出来，“不急不急，不急着道歉，这位同学，你说咱们学校教学质量不好，能不能提出一些意见来，我让学校老师开个会，针对你的意见作出改进。”
徐燕脸色微变，她就是一时嘴快，哪里能说出什么意见。
要是说错了话，到时候学校老师还不得恨死她。
周岚嗤了声，“她能有什么意见，以为自己成绩不好，就是学校的问题，却从没照过镜子，别人努力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光是上课照镜子这件事，你们班主任都不知道反映过多少次。”
只不过徐长立没空管教孩子，都是交给钱秋霞。
学校老师和钱秋霞提过不少次，回回徐燕一撒娇认错，钱秋霞就纵容了。
久而久之，老师便不管她了。
所以徐燕成绩不好，和学校真没关系。
徐燕怒极攻心，被周岚直白的话说得羞愤难忍。
“你一个小小的教务处老师，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不就是没画好招生手册吗，你凭什么处处针对我，还和梁苏一起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践踏我的名声，你枉为老师！不配当老师！”
周岚怒极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她入职学校以来，头一次遇到像徐燕这种学生。
梁苏扶住周岚，以护住她的姿态，冷声说道：“徐燕，在你开口说话之前，我们可没有提过你的名字。难道就因为你之前画过招生手册，周老师就不能夸我了吗？连你的名字都没说出来，何来的践踏你的名声？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出来声讨，谁会知道你这些事？”
徐燕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徐长立反手打了一耳光，怒不可遏叫嚣着让她闭嘴。
原本开开心心过来买年货，却因为这些事，破坏了一整个过年的心情。
“爸，你竟然为了她们打我！”
徐长立面色冰冷，“我不是为了她们打你，我是为了你！你变成今天这样子，你妈有责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燕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被打了一耳光。
她抽噎着说道：“上次打我妈，这次打我，你就是个疯子！我妈就是被你这样打跑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妈肯定要跟你离婚！”
徐长立面色疲累，对她无比失望。
“看你这样子，想了应该也不愿意跟我一起过。如果你跟你妈的话，那正好给她带句话，离婚报告我已经提交上去，让她有时间回来办个手续。”
说出这番话，他无比平静。
终于要从束缚的牢笼中脱离出来，徐长立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结束，也挺好。
徐燕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一刻，觉得眼前的父亲无比陌生。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嘶吼出这句话，徐燕转身跑了出去。
徐长立长叹一声，“周老师，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教女无方。”
周岚神色歉疚，“是我说错话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事。我对徐燕虽然印象不好，但绝对没有偏见，学校一直在尽心尽力教导学生，我只是不愿意听到别人抹黑学校。”
“我明白。”
徐长立摆摆手，跟着走了出去。
从百货大楼走出来，梁苏有些唏嘘。
“徐主任真的要离婚呀？”
沈从霁摇摇头，“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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