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心里生了一丝屈辱。
金元秀肯定是故意的,把她当佣人一样使唤。
见她不动,金元秀催促:“快去呀,愣着做什么?”
詹新兰委屈地看了一眼林文生。
从前这个男人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无情。
林文生甚至没给她一个眼光,从始至终都看着金元秀。
哪怕金元秀要杀人,他都会在旁边递刀。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詹新兰咬着唇,气愤地往厨房走去。
不多时,莱婶过来喊开饭。
林文生问:“酒准备了吗?”
莱婶看向金元秀,“夫人说不用来着。”
林文生态度放缓:“难得人齐,朋友送了一瓶茅台,今天就开了吧。”
金元秀和他对视一眼,把他心里的想法都看得透底。
“好呀,那就喝酒吧。不过我还请了一位朋友,等等再开饭。”
詹新兰不悦道:“今天都是自家人吃饭,你还请了谁啊?”
金元秀掩嘴轻笑,“让你别把自己当外人,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要不什么时候我让林文生纳你做妾,进了林家门,再来管林家事。”
詹新兰脸色一白,含怒嗔怨地看着林文生。
她今天就是纯纯过来受气的!
林文生却没理她,只看着金元秀道:“既然朋友还没来,那就再等等,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莱婶把茅台开好,又拿了酒杯出来,外面才响起敲门声。
她出去开门一看,惊讶道:“沈同志啊,原来夫人请的客人竟然是你。”
她接过了沈从霁带来的点心,笑着把他迎进去。
“夫人,沈同志来了。”
林文生拧了拧眉头,疑惑地看向金元秀。
金元秀笑道:“我之前跟你提过,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有二十年没见了。”
林文生不疑有他,笑着打量他一眼。
“请坐,你金阿姨可盼着你好久了,今天一定要喝一杯。”
金元秀给他打圆场:“他不喝酒,你和新兰多喝几杯,不要出洋相就行。”
林文生还以为她是吃醋,心里熨帖得不行,捏了她的手一下。
“我不多喝,让跃龙代我喝。”
金元秀淡笑不语,拉着梁苏坐到了自己身旁。
梁苏的另一边是詹新兰,然后才是林跃龙。
詹新兰有心撮合,便站了起来,笑道:“瞧我多不识相,竟然坐到了你们中间,还是换个位置吧。”
金元秀淡声道:“都坐下来了,还换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拉皮条呢,坐吧。”
詹新兰被她刺了几回,泥人也有了脾气。
“金元秀,你够了!从我刚来你就看我不顺眼,还把我当佣人使唤,你……”
林文生冷冷丢下筷子,“你要是不高兴,立马滚蛋!”
詹新兰委屈地咬着牙,不情不愿坐了下来。
事情还没成,哪里能就这样走了。
金元秀懒懒地擦了下手,“这么多人在,我都不想把你那遮羞布给扯下来,你何必上赶着自揭面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