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刀!”白小纯大喊了一声。他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杯美酒,勾人心魄,“抱紧我!”
释一刀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但身为人妇,她无权拒绝。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钻入了他的被窝。
徐令宜连忙伸出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释一刀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心中一片茫然。
万一再来一次呢?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徐令宜的声音响起:“睡觉吧。否则,你明天就别想起来了!”
释一刀目瞪口呆。
他喊她来,不会只是想要搂着她睡一觉吧!
可是身边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平稳,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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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水,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她想翻身,可是手脚都被死死按住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徐令宜抱在怀里的。
怪不得会如此炎热。
他的脾气很暴躁。
徐令宜被释一刀的动静惊醒了。
温热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过了片刻,他才开口:“几点了?”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不知道!”陈小北摇了摇头。罗帐里的景物模糊不清,释一刀说,“当班的侍女还没叫呢,现在还早着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琥珀的声音就从罗的帐篷里传出来:“侯爷,夫人,申时到!”
释一刀听到这话,挣扎着要起身,她要早起,沐浴更衣,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她不习惯自己出这么多的汗。
徐令宜没有松开他:“现在还早,等他哭完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哭了。”
“我要去母亲那儿!”听着她的喃喃自语,他终于松开了手。
释一刀当即跟着琥珀进了洗手间,好好的沐浴更衣,然后跟徐令宜一起出去用早餐。
徐令宜看着她那张被水洗过的绝美容颜,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就在他举起筷子的时候。贞姐儿走上前来,向他问好。
释一刀赶紧吩咐下人搬来一张椅子,让贞姐儿坐下来共进晚餐。
贞姐儿瞥了一眼没吭声的徐令宜,小心翼翼地坐下。
三个小妾纷纷上前行礼。
释一刀微微一怔。
他也没料到,乔莲房会如此迅速地“好”下来。
释一刀将二人迎入屋内,接受了二人的拜见,这才礼貌地询问乔莲房的情况。
乔莲房看了一眼徐令宜,又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好意。又找了一个御医,又开了一个新的药方,的确是好了不少。想到这么多天没有过来向妹妹请安,她就觉得有些愧疚。今日前来拜见。”
只可惜,徐令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旁的贞姐儿身上,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乔莲房。
“那就好。”释一刀笑眯眯的看着他。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仿佛闲聊一般,转头对秦姨娘与文姨娘道,“诸位日后也要多加小心。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要是还卧床不起,多不好啊!”
“是”三个小妾恭敬的答应一声。
释一刀挥了挥手,“五皇子过世了,我们要在宫中悼念一下。”
秦姨娘闻言,不禁面露悲戚之色。
“外头风雪大,你可要注意身体。我这里有一套黑色的狐皮护膝。要不,您就把它给您穿上?要不然,你就别跪着了。”
释一刀可没想过,在出门之前,要对自己的衣着做些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太夫人的身影。秦宛如己经上了年纪,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牛皮护腿,还不如送到太夫人那里去。“多谢文姨!”
文姨娘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打发秋红去拿护膝。我这里有一对紫貂做的护膝。”
“不用了。”徐令宜冷着脸,“我不需要。”
若是平日里,释一刀自然不会插手,但在贞姐儿面前,她不可能让文姨娘难堪。
她对文姨娘和颜悦色道:“侯爷可不是我们女人孩子能比的。”
对于徐令宜的冷淡,文姨娘已经见怪不怪,淡淡一笑:“是我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