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就一直憋着!”
释一刀嗯了一声。
在她的西边,有一个专门管理她的小厨房,在她的东边,也有一个负责管理三房的小厨房。有时候,下人们想要烧水洗澡,或者做饭,都会在东边的厨房里,释一刀从来不会阻拦。看来,还是被乔莲房给利用了。
她起来换了身衣裳,胡乱扎了个发髻,吩咐宾菊去请琥珀,又说了下厨给乔姨娘准备点心的事情:“不是还有个下人在东边的厨下伺候吗?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换。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琥珀闻言,神色一动。我会在这两天内完成的。”
释一刀点了点头,赞许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否则,我也会忽略这一点。”
滨菊脸一红,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无意中看到而已。”
说话间,一个年轻的侍女走了过来:“是侯爷!”
“他们是往这里来的,还是往东院去的?”
“她去了东边的院子。”
这还差不多。不必再打扮了。
释一刀如释重负,让琥珀滨菊先回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她就叫来了陶夫人,跟她说三夫人要替徐嗣勤跟徐嗣谕换个丫头:“这是我们府上的规矩,你们两个是不是被强迫的?”
陶夫人掐指一算:“按理说,早该把人给送走了。”
释一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到底还是叮嘱了陶妈妈一句:“咱们对外院也不是很了解,多问问也好。”然后跟她商议着替徐嗣谕换人的事情:“总要挑些忠厚稳重的!”
陶夫人连连称是。
秦姨娘,文姨娘,都是来请安的。
文姨娘照例一眼就看出释一刀耳朵上带着一副全新的紫荆纯金耳环,于是夸张地称赞。
释一刀笑呵呵的跟她打了招呼,把秦姨娘留下。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
秦姨娘一脸的惊慌。
释一刀吩咐丫鬟上菜,又说要为徐嗣谕找新的下人。秦姨娘听得目瞪口呆。
“……宇哥在咱们家是长子,也要给小弟做个表率。而且他住在外院,我们管不着。释一刀道,“可偏偏三夫人这么一说,太夫人才同意。我现在很头疼,怎么才能养得起一个仆人。你也看一看,找出几个忠心耿耿的,回头就派去给谕哥伺候。”
她这句话说完,秦姨娘像是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脸上挂着由衷的感谢:“老夫人想的很周到。只不过,我这人笨,人生地不熟,还真帮不了你。”
我不能为你分担压力。”
都说好了!
释一刀陪着笑脸,又跟秦姨娘聊了一会儿,才把她支开。
她对那三个小妾虽然没有恶意,但难保那三个小妾不会打她的主意!
释一刀马上把琥珀叫过来:“你让人把秦姨娘的行踪查清楚,这几天她跟谁接触?”
如果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了新的下人,秦姨娘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琥珀依言退下。
然而收到的消息,却让释一刀久久无语:秦姨娘有一封书信,是打发小厮去给西山别院里的二夫人送信的。
琥珀紧张地看着释一刀:“怎么办?”
“当然是以不变应万变。”释一刀淡淡一笑,“秦姨娘只是给二夫人写信而已。难不成我们还能跳出来说二夫人对二公子指手画脚?”
琥珀点了点头,神色坚定:“西山那边,我们会派人去监视的。”
果然是个聪明人。
释一刀看着那块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徐令宜从外面走了进来。
释一刀在门口迎接。
他的神情很是淡然,没有任何异样。
释一刀笑容满面地把徐令宜请到了靠窗的西厢房,亲自给她泡了一杯茶。
“今日侯爷不需要巡视城池?”
言下之意就是在问,霉米的事有没有解决好?
“嗯”了一声,徐令宜没再多说,只是用盖子盖住了茶杯表面的绿叶,问道:“母亲有没有说什么?”
他每日都是早早的上朝,只有到了傍晚,才会到太夫人那里问安。
“听说你要巡逻,我很同情你。”释一刀知道徐令宜是在关心自己的妈妈,便将那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徐令宜,并特别提到三夫人想要替徐嗣谕和徐嗣勤更换侍女的事情。当然,他也委婉地跟徐令宜说了一句,让她为徐嗣谕挑选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女,以及挑选出来的侍女要交给太夫人过目。
徐令宜闻言,若有所思:“要不要换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