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刀看着这一幕,只觉有趣。
她嫁给徐令宜的时候,明明知道她有小妾和孩子,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大喊大叫吧,人往往会在各种环境中迷失方向,迷失自己的本来面目,迷失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没忘了,当年她嫁入徐家时,是何等的心情!
释一刀落落大方地向二人打了个招呼,便与二人结伴而行,往老夫人那边走去。
太夫人坐在靠窗的一张大床上,看着贞姐儿与谆哥把玩绳索。
释一刀一进门,便将视线投向了他。
又是一条消息。
释一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微笑着向老夫人施了一礼。
看着秦玉如温柔的笑意,太夫人不由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满足和欣慰。
释一刀心中一松,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谆哥与贞姐儿见两位长老进了屋,连忙下床行礼,几个丫头捧着锦缎,摆在床边。
三夫人把施粥的事情说了一遍:“天这么冷,在粥摊上帮忙的婆子和下人,一天三十个铜板,就算是一家人,也不能让人家白干。你说是不是?”
“你想的很周到。”老夫人笑道。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
三夫人一听这话,立时站了起来,向老夫人表示感谢:“母亲,您真是个慈悲的人。”
太夫人对站在二夫人身旁的项妈妈道:“我只是想让她早些回到西山罢了!怡真的人本来就不多,非要从西山带她来不可。”
“没错。”三夫人笑眯眯地说,“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二嫂也想帮我们一把。”说到杜嬷嬷,她又道,“你一把年纪了,整天顶着风雪在外面跑,万一着凉了,咳嗽起来多难听!”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三夫人便转达了老夫人的心意,命人将她送到西山去。她跟陶夫人、石夫人说:“明日杜夫人就不去粥铺了,你们两个还是过几日再来吧,好歹还有甘夫人在。”
大家都放松下来,陶妈妈、石妈妈对望一眼,都露出了笑容,跟三夫人打了声招呼,就分头离开了。
“你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五夫人揉了揉微微隆起的小腹,随口问道。
石妈妈将一块晶莹剔透的苹果放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盘子里,递给她,“三夫人向来有自己的想法,这次可就难说了!”
五夫人用纤指夹起一个青花瓷盘,放进嘴里,“你看好陶妈妈。她来了,你就天天来。如果她隔三差五的来一次,那你就隔三差五的去一次。”
“是”,石夫人连忙微笑道。
“每隔一段时间?”释一刀吃了一惊,“这是正常的施粥方式,还是三夫人出的主意?”
“这就是给人送粥的道理了。”陶夫人笑道,“现在都快到年关了,家里人本来就应接不暇,还给那边安排了专人,哪有时间天天往那边跑?所以你也只是隔三差五的去一趟而已。”
释一刀点了点头,道:“还是老样子。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别到时候,石夫人走了,而你还呆在家中。永远都不会好的。”
陶母忙不迭的道:“少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我们不会成为领导者或领导者。省的被人说三道四,说我们是在跟三夫人对着干。”
“妈知道就行!”徐令宜刚走到门口,释一刀就说道。
陶夫人忙不迭的离开。
释一刀叫来夏依,替他换了一身衣服。
“怎么了?”徐令宜拿着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手绢,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瞥了一眼炕上放着的针线篮,“你还在家缝补?”
“中午做了点针线活,上午跟母亲在一起。”
徐令宜点了点头,跟着释一刀换上衣服,往老夫人的屋子走去。
释一刀进来的时候,耳边传来太夫人轻笑的声音。
她不禁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太夫人这么高兴。
释一刀掀开帘子,走到西厢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太夫人身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陌生女子,和太夫人说着话。
见老夫人抬起头来,看向徐令宜与释一刀,她忙起身道:“侯爷!我叫香溢,见过大人!”说完,她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徐令宜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少有的亲和:“哦,香溢!”
释一刀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四十多岁,国字脸,身形魁梧,给人一种魁梧之感。
杜妈妈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立刻陪着笑脸说:“四伯母,这些都是之前伺候太夫人时留下的香气。你不知道。如果你跟她老公一起,在河南的时候,管理我们徐家的产业。我听闻侯爷新婚,便借着这次送礼之机,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