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筠眷顿住，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凭着心底的感觉再下一次秋千回来的时候握住她抓着绳子的双手，将其逆时针旋转180°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将双手搭在她肩膀上。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好似有流光运转：
“是这样吗？”
栗微月猝不及防被他转过来跟他对视，他那双眼睛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附带着满天的星河，想吸引人进去。
一旦进去了，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是这样吗？
她也不知道……
檀筠眷微微俯身，一点点贴近她，声音变得有些喑哑：
“是吗？”
栗微月颤了颤眼睫，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我……”
檀筠眷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破开了，有一个豁口正慢慢从中流出些什么东西来。
他有预感，只要再做一件什么事情，就能完全打破那层屏障，把那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尽数想起来。
可是……
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
檀筠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后落在了她的嘴上。
透着粉色的似柔软花瓣的双唇。
栗微月隐约察觉到他的意图，心中有些慌张。
理智告诉她，他们才认识几天，说起来一点也不算熟，根本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潜意识又觉得，好像他们从前就已经做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并且不止一遍。
各种矛盾的情绪交叠下，栗微月突然伸手推开了他。
她从秋千上下来，像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从他身边钻了出去。
细碎的阳光下，她白皙的脸上晕染着一层又一层绯红，煞是好看。
那对浅褐色的眼瞳在光下像极了浸在溪水中的琉璃，清透明亮。
“我，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栗微月没等他回答，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
檀筠眷幽幽地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止不住地惋惜。
就差一点，他就能知道真相了。
他三两步跟上去，默默地走在她旁边。
算了，来日方长。
再不济，还可以从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身上找答案。
檀筠眷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后远处颇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藏也不知道藏好点。
他一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跟在他后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