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就连天气都在应和着。
狂风席卷着无数枯叶在半空中肆意横行，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滚滚，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雨滂沱。
今天也是檀筠眷休息的日子。
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许多。
房间里开了暖气，窗外的冷空气撞在温温的玻璃窗上，发出砰砰直响的声音以外还慢慢结上一层白色的雾气。
栗微月像往常一样泡了一壶热姜茶，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地倒出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檀筠眷。
“近来天气又湿又冷，喝点热姜茶有利于预防感冒。”
檀筠眷没多想，吹了吹之后便喝了几口。
栗微月静静地看着他吞下去，心里平静得像是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任凭风吹雨打石头砸，都不会破。
“微月，你泡的姜茶真好喝，怎么还有点甜甜的？”
栗微月将目光落在姜茶上，笑了笑：
“我放了点蜂蜜。”
“难怪。”
檀筠眷看了看杯子里的姜茶，然后一饮而尽。
五分钟后，檀筠眷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栗微月扶着他躺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
然后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缱绻。
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描摹着他的轮廓。
檀筠眷，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谢谢你教会我如何爱一个人，如何跟别人相处，如何交朋友，如何爱这个世界，如何——爱自己。
谢谢你喜欢我。
你的一生还有很长，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这末世也该结束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就当，从来没遇见过我吧。
紫藤萝花叶依旧在窗边静静摇曳着，像是周围什么都没变一样。
吱吱也在一旁睡得十分安静。
房间里除却少掉了栗微月一个人的身影之外，好似什么都没变。
——
研究室
“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很疼……”
栗微月摇摇头：
“没关系的，零教授您又忘记我没有痛觉了。”
零善沉默片刻：
“是啊，我又忘记了。”
“那我们开始吧。”
栗微月看着外面这群人，最后朝他们笑了笑，鞠了个躬。
“他就拜托你们了。”
已经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得出话了。
他们都沉默着，哽咽着，却又强忍着，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打破此刻的平衡。
零祾默默转过身去，她没有勇气去看。
大家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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