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鲸的脸色，说多难看就由多难看。
都是为国服务的嘛，我老张说实话不该为难你一个女人，可是，这光刻机，真的是千金难求啊！这一台生产周期很长，开足马力也要两三个月一台，因为这种细致精微的东西，是必须严格把关的，一丝纰漏都不行。
如果第一批的光刻机让给黄龄一的话，他们侠芯国际最起码要多等半年才能收到下一批货。
所以，张汝鲸也很纠结，从他的脸色上，就不难看出。
本来热闹至极的场面，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大家都狐疑的看着黄龄一和张汝鲸，不知道这一个科技女狂人，和一个实业大佬，到底会产生怎样的摩擦！
天基导航系统，是利国利民的大项目，有了这个，z国就不用使用M国的导航系统了，对于国家安全和人民出行，都有极大的便利。
可是侠芯国际，作为国内芯片代加工行业的龙头，也是各大芯片设计公司的心头好，他们发展不起来，其他的企业只能采购外资芯片，价格贵不说，安全性上也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不好发表意见，只能看当事人如何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辛大森却突然握住了李光楠的手。
“李老哥，光刻机批量生产，有什么困难么？”
李光楠黑着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困难，那不是天天都有么！
想批量生产，难啊！这个东西，很难提速生产，任何一个步骤都是没办法马虎的。
而且本来他是置身事外的，被辛大森这么一提问，他反而引火烧身了，这不，本来僵持的双方，都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李光楠，让他再也没有办法闲坐钓鱼台了。
“这个嘛，咳咳...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是没有...办法...办到的...”
李光楠慢吞吞的话，顿时引来了一阵吁声，比老郭说相声的时候台下的吁声不逞多让。
其实，这就是辛大森与众不同的地方。
正常人都是绕着困难走，但是辛大森不一样，凡是困难，他都必须解决掉！
就像伟人说过的，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光刻机不是生产的慢嘛！没关系，咱们给他提提速！
辛大森现在不仅有圆子，还有人脉啊，局座这关系，还不是说用就用。
既然黄龄一都参与了竞争，那说明光刻机就是国防级别的产品。
这种产品，不得动用特殊渠道的手段，给大开方便之门么！
于是，辛大森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局座的电话。
“臭小子，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小子能想起我来，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局座这略带调侃的话，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听这口气，局座这是没把辛大森当成外人啊。
要知道，每年国防部门那么多科技项目，这审核和资金，可是都要过过局座手的啊。
这样一尊大佛，居然和辛大森如此亲密！
于是众人不由的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辛大森，看待辛大森的目光与方才的炙热，又有所不同，这一次，多了一份慎重。
“嘿嘿，我这不是看看局座你在忙什么嘛！”
“还能忙什么，忙着喂鱼呗，老艾这点骨灰，不够撒啊，这撒了都半坛子了，一条石斑鱼都没钓上来，哎，浪费啊！”
虽然局座的语气充满调侃，辛大森还是从局座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丝的落寞。
局座和艾老可谓是知己，如今艾老与世长辞，说心中不悲凉，那是假的，但是局座尽量的使他自己看起来豁达乐观，不影响后续的工作。
“局座，有个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哼，说吧，什么事？先说好啊，钱没有，做项目有的是！”
辛大森嘬嘬牙花子，心道局座这个抠门先生，他还没提要求呢，局座就直接打预防针，难不成要捂着那些国防预算发霉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