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凝视着他，从神色上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
“实验在你们两个人身上都成功了，你也是恶鬼！”
神宙中一个人活一百年其实并不难，神明甚至永生。
可李郁已经发现，这个老人早就死了。
“不，不可能，我是活人，你看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
老人抓住自己的手腕，他发现了自己没有脉搏。
发现真相的老人刹那间泪流满面，大量的记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我死了，原来我早就死了。”
老人身上干瘪皮肉一块块掉落，眼珠弹出滚落在地。
凄凉的哀嚎声从他嘴里传来，李郁已经准备好战斗。
但变成白骨的老人只是在哭泣。
“哈，原来实验都成功了。”
“年轻人，求求你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
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微弱了。
李郁将雾星现在的状况大致告诉了他。
在听到新的聚集地已经成型，罗格小镇上的每个人都安居乐业后。
老人轻轻的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告诉我，他和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我该怎么对付他。”
“相信你已经在一层看到我留下的字了。”
“其实当时不止我一个，我们两个互相支撑着撑过了所有的酷刑。”
“我记不太清最后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抛弃了神圣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我猜想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和当初的他差不多。”
接受了现实的老人平静的诉说着。
“他明明撑过了所有酷刑，神圣的光芒已经出现，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个样子！”
老人的神情又转为痛苦：“他出卖了反抗军，所有人都被捉住了。”
李郁心中凛然，两个人，一个是坚定的信仰者一个抛弃信仰投入了敌人的怀抱。
合情合理，也解释的通，但李郁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不死军团走的时候，为什么没带走你们。”
脸上挂着丝缕血肉的白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感谢光明，一切都是值得的。”老人轻声颂唱一句后继续对李郁道：“年轻人，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上活下来。”
‘从这里逃出去吧，去到三层后，千万不要去看水潭。’
‘完成你的任务，直接摧毁所有实验记录。’
‘离开前摧毁监牢的核心，既然不死军团消失了，这里的秘密决不能被外界知道。’
‘毁掉这里，埋葬所有的秘密。’
“那你呢。”
“我？”
老人的声音坚定而虔诚，“我早就是个死人了，神圣的光芒从未消散，虽然现在我没资格了，但还是要说。”
“神圣会祝福你。”
李郁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这样的人撑过了一百年等到自己出现拜托自己毁掉这里，值得让人尊敬。
但，真是这样就好了！
那个坚定地信仰者绝不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