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堵住王大宽的嘴。
我不得不将实话告诉他。
令我惊讶的是,王大宽非但不吃惊,反而还哈哈大笑地看着我。
“你还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万分不解地问道:
“宽哥,既然你都知道了,为啥还要这样捉弄我?”
王大宽冲我挤挤眼,贼兮兮地道:
“你要真地动了情,又怎么可能不想那事。男人嘛,身体是最诚实的,我懂。”
他说的话都好深奥。
我无奈地摇摇头,直白地道:
“宽哥,实话呢,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跟周嘉怡的事儿,你别掺和了,我得想想办法,把她从省城周家带出来。”
王大宽长长地叹了口气,无耐地摇着头,尽是嘲弄地道:
“道平啊,道平。你说你哪哪都好,怎么就偏偏对男女之事不开窍。你是对周嘉怡没有意思,我看出来了。但是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人家对你有意思?”
我听得头皮一麻,连连摆手道:
“宽哥,你可别瞎说。我跟她,那是最纯洁的朋友关系。”
王大宽毫不留情地数落着我。
“你也不想想,周胜才为啥那么生气?他就是看出来了自己闺女对你有意思,偏偏你跟个木头疙瘩一样,不禁不解风情,还对人家不管不问。”
铁蛋挠了挠头,诧异地看着我。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周胜才生气,只是找个借口带周嘉怡走。”
王大宽鄙夷地瞪着铁蛋,道:
“他个榆木疙瘩,你信他的?也对,你比他更加榆木疙瘩。”
铁蛋赶紧撇清楚跟我的关系,疯狂地摇着头,以证明他还有药可救。
“老大,我可跟他不一样。我早就看出来周嘉怡对他有意思。”
对于铁蛋,别的我都不服,唯独服他这马后炮的功夫。
难道周嘉怡真的喜欢我?
我快速地回忆着周嘉怡对我的举动。
咬,抓,吼,骂……
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要是喜欢我,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宽哥,你也别拿我寻开心了。周嘉怡已经跟我说好了,只是演一场戏,应付她爹,不然她爹不会同意她跟着我们。”
王大宽被我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骂道:
“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就说他们走的那一天,周嘉怡的眼泪可是真真切切落下的,不是她爹拿棍子打的。一个女人流眼泪,还能为什么?”
他一句话把我问住了。
女人流眼泪,跟男人流眼泪,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见我答不出来。
铁蛋在旁边得意地探着头,道:
“老大,这题我会。女人流眼泪,是因为伤心,难过。”
王大宽满意地点点头,老泪纵横地望着铁蛋。
“铁蛋啊,活了三十三,你终于开窍了。你给道平说说,她为什么伤心,难过?”
铁蛋眼里越来越嘚瑟,毫不犹豫地道:
“还不是因为他爹?非要逼她回去,逼着她嫁给一个秃顶的中年老男人……”
王大宽脸上的骄傲,犹如落在地上的镜子,碎成了千块万块。
他望着铁蛋,半天说不出来话,末了,他伸出大拇指,由衷地道:
“铁蛋啊,我刚刚还把你说浅了,你比我想象的还更加……开窍。服,我服了,你就保持这个状态,不要变,特别好。”
铁蛋接连受到夸奖,更加得意了,高昂着头,宛如一只胜利的胖公鸡。
我受不了他这么嘚瑟,板着脸道:
“你有一点说错了。周嘉怡根本没有什么亲事,那个秃顶中年那老男人也并不存在,她是撒了谎来骗咱们的。”
铁蛋挠挠头,若有所思地道:
“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周家都那么有钱了,哪里犯得着委屈自己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