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看得出这人尸体在哪?又是怎么死的?”
“人挂在东南方向的一棵树上,应该是被石头活生生砸死的。”
跟着卦象所指进了山,远远地便瞧见树根上吊着的一具尸首。
铁蛋见此,完全被我折服了,一个劲地啧着嘴。
“前进,你还真神了哎。”
确认黑衣人已离开这里,我才放心靠近。
不知为何,耳朵又开始有点痒了。
马宏志的尸体放下来。
蝇虫遍布,恶臭熏天。
头上多道撞击伤,撞地半边脸都歪了,鼻子也掉了。
因为一直在树上挂着,颈部的骨头估计断了,只剩下皮肉连着,脖子被尸体本身的重量拽的又细又长。
铁蛋唏嘘不已,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这帮人下手可真狠。”
不用想,肯定是那帮黑衣人做的。
若不是有人帮我,只怕我也落得跟马宏志一样的下场。
把马宏志安葬后,我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马叔,你儿子我是找不着了,不过他跟你一样,也在眠山里,你们也算葬在一起。”
“你们父子俩的仇,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之所以这么愤怒,也是因为黑衣人在打我的主意。
难道他们猜到了我是余德生的后人?
“前进。”铁蛋安慰我道,“你帮了王家这么大的忙,有什么难处,尽管跟老大说,他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连黑衣人是谁都不知道。
再回到铺子,已是深夜。
铁蛋蹲下身,满是诧异。
“咦,地上怎么有一张纸条?”
纸条显然是在我们进山后,有人从门缝里扔进来的。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字。
“走。”
“前进,这是谁让你走?”
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可能会做这种事。
“难道是他?”
黑衣人中叫我余四两的人。
铁蛋挺着脖子问。
“他是谁?”
若是他知道了我已回到县城。
是不是意味着黑衣人的眼线也看到了我?
“铁蛋,此地不宜久留。”
我连忙收拾起重要衣物,再给房东留下几张纸币,写下一张告别信。
铁蛋见我神色匆忙,也不敢大意。
王大宽仿佛早预料到这些事,走的时候专门留了一辆车。
铁蛋开车,连夜带我奔赴市里。
如今局势复杂,我又没有更好的去处,便随铁蛋一起去了王家。
王大宽不在,铁蛋给我安排了住处。
一夜过后。又生怪事。
我双耳耳垂,各长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脓包。
这般形象,实在是有辱斯文。
铁蛋一见便讥笑我。
“前进,你昨夜怕不是给自己打耳洞,活生生把自己耳朵打肿了吧。”
我怒瞪他一眼。
“还不快给我想想办法,不然等宽哥回来,我就说这是你给我打的。”
铁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大宽,忙不迭地出门买药去了。
我对着镜子,试探性地观察着耳朵上的脓包。
肿地发亮,一碰便火辣辣的痛。
此事真是奇怪。
我思忖着,莫不是遭了什么脏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