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人。”
苏绾脸色很不好看，但是她也不想在除夕宴上顶撞老夫人，她看了一眼纪向荣，纪向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并没有看她，她便只能不情不愿地往一旁挪两个位置，让纪寒烟和纪运气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她坐到了纪向荣的旁边。
“人都到齐了吧，怎么还不上菜。”
纪老夫人有些埋怨道。
“回老夫人，就等大姐姐过来人就到齐了。”
纪寒烟开口提醒，自从沈月白死的那一天，他们的身份被说破之后，他们对老夫人的称呼就由祖母变成了老夫人，一方面毕竟不是亲孙子亲孙女，另一方面，纪老夫人身体不舒服，也不想他们再顶着她孙子孙女的身份，她听了心里不高兴。
“一家人都在等她一个，她好大的架子。”
纪向荣有些生气。
“回老爷，大小姐说她不过来了，一会儿楚王殿下过来接她，她怕赶不及。”
王五回来禀告。
“哼，逆女，还没有嫁进王府，架子就已经摆出来了，她不来算了，反正来了也是扫兴，不用管她。”
纪向荣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一桌子的菜震得都跟着抖了抖。
一场除夕宴，大家都闷闷不乐，食不知味，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草草收了场。
秋水阁中，纪晚夜和院子里的下人欢聚一堂，倒是热闹非凡。
“来，大家不要客气，在秋水阁我们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围坐过来，我这里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些红包，算是我的一份小小的心意。”
段长庚提前吩咐了水云间的掌柜，让除夕这一天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亲自送到纪府秋水阁去。
水云间的掌柜一大早上就吩咐厨下准备着，做好了就第一时间让人送到了秋水阁。
“谢姑娘！”
秋水阁的下人们一个个振臂高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纪晚夜亲自将手里的红包一个个分发到他们手里，秋水阁经过层层沉淀已经都是自己人了。
秋水阁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很激动，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主子，一时间又感动又感触。
“我提议，我们大家敬姑娘一杯，谢谢姑娘对我们的照顾。”
人群中有人提议，大家纷纷响应，然后所有人都高举起手中的酒杯。
“谢谢，大家除夕快乐，今天放大家半天假，大家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
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纪晚夜喝完手中的酒杯之后，进到房间，又从袖带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叠红包放在桌上，然后对着房梁的方向说道：“这些是为你们准备的。”
纪晚夜说完走了出去，一阵威风经过，纪晚夜再回头的时候，桌上的红包都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个除夕到目前为止她很开心，起码没有纪府的那些人影响她的心情。
下午段长庚来接纪晚夜时，见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晚晚，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段长庚见纪晚夜心情愉悦，他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地欢快起来。
“没什么，只是让得罪我的人都收到了应有的惩罚。”
纪晚夜对纪老夫人和苏绾的吃食里偷偷动了点手脚，所以纪老夫人夜里总也睡不踏实，苏绾身上的伤也总是反反复复痊愈不了，这些都是他们得罪纪晚夜要付出的代价。
“从前只觉得万家灯火，从没有一盏是为我亮起的，只是如今跟你一起待久了，似乎也开始有了家的感觉。”
纪晚夜诉说着自己的此刻的心情。
“晚晚，对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算家。”
段长庚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的纪晚夜，仿佛看到了关于两人美好的未来。
“晚晚，准备好了吗？”
段长庚向纪晚夜伸出手，纪晚夜微笑地递上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