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夜很清楚她跟段长庚之间是合作和相互利用的关系，既然是交易就不应该掺杂过多的私人感情，否则直到最后交易结束的那天，她怕自己难以抽身。
“你真当做的是逢场作戏？”
段长庚不死心，伸手拿掉盖在纪晚夜脸上的毛巾，把她的脸扳正，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生了别的心思吗？”
段长庚深情地捧着纪晚夜的脸蛋，双眼泛红，他看进纪晚夜同样泛着红的眼睛。
“段长庚，我劝你收起你的心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不可能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纪晚夜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如果段长庚非要问起她为什么也是双眼泛红，她一定会狡辩说是烫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
段长庚一双凤眸始终一刻不离地望着纪晚夜，纪晚夜心中暗骂，这男人的眼神怎么看狗都那么深情。
“高高在上，不会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权利才是你们最终追寻的目标，我不过也是一个工具而已。”
纪晚夜看着段长庚的眼睛，与其以后纠结还不如今天一次性说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是把你当做工具人呢？”
段长庚眼中似有一丝丝的委屈。
“纪晚夜，我心悦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段长庚手中渗出微微汗水，手还有些抖。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纪晚夜试图把段长庚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我没有开玩笑，自从上次亲过你之后我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想把你当做一个工具人。”
段长庚努力的克服着自己的紧张，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他之前也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对纪晚夜不过敏，觉得她特别所以才对她心生好感，后来在见识过她的勇敢坚毅，博学多才之后，他才确定自己真的实实在在地被她吸引。
他也曾经试探过，奈何纪晚夜对他好男风的事实深信不疑，总觉他是拿她消遣，上次亲她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的心也是乱了的。
“可……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以后还要跟别的男人争抢你。”
纪晚夜内心也很挣扎，她知道她不应该对段长庚动心，本来从认识段长庚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他不对劲，后来知道他“好男风”，终于明白，她也从来没有拿段长庚当做一个异性，直到上次段长庚在马车里亲了她，她才惊讶地发现段长庚也喜欢女的。
这就让纪晚夜有些纠结了，她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对这种性取向也表示理解，但是理解和接受中间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的，她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是跟段长庚在一起之后，不仅要面临小妾的挑战，还有可能要面临男宠的挑衅，这是她所难以接受的，所以今天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段长庚，她才硬逼着自己强装镇定。
“晚晚，我今天郑重地跟你再说一遍，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段长庚虽然前二十年都没有接触过除了纪晚夜以外的其他女人，但是如今碰到纪晚夜，仿佛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不想纪晚夜误会他，他更不想错过纪晚夜。
“你……你真的不喜欢男人？”
纪晚夜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晚晚，人生苦短，我等了二十年才等来一个你，我从前从不知道我的人生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生在这皇家本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可以我宁愿生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
段长庚深情告白，纪晚夜感觉自己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她愣愣地看着段长庚，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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