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也是一脸地不可置信，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纪向荣当着她的面把纪语卿关了起来。
“你还有脸说，我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目光如此短浅，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纪向荣气得涨红了脸，他自己也是惊魂未定，好好的一次生辰宴，他差点连命都交代在宫里。
“今天一进宫，你人就不见了，说着去给皇后请安，宴会都快要结束了也没见到你影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养的好女儿，她今天在殿上都干了些什么。”
纪向荣越想越气，声音不由地大了起来。
“自己丢人现眼就算了，好好的偏要去惹纪晚夜那个杀神，之前的事情还没有得到教训吗？难道就这样一点眼界和心胸都没有，我不管你们在这深宅内院里面怎么样闹，出了这纪府的大门，姐妹两个就要站在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内院斗争竟然不顾脸面闹到皇上跟前。”
纪向荣摘下头上的乌纱帽，又松松领口。
“都是那个纪晚夜，她一回来就欺负卿卿，卿卿气不过这才会找她姨母诉苦。”
沈月白据理力争。
“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当真以为我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就凭你们母女两个的性格，谁能欺负了你们。如果当初你们两个不作死，乖乖地让卿卿嫁给楚王，哪里还有纪晚夜什么事情，说起来都是你们自作孽不可活，现如今你的好女儿，竟然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说她不愿意嫁给三皇子，要跟纪晚夜共侍一夫，我们整个纪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两个丢光了。”
沈月白不知道她在皇宫里偷偷找人买偏方的这一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之前听纪语卿说到色衰爱弛，她想着试试自己如今是否还能够生养，听说宫里有先前伺候妃子的嬷嬷知道可以一举得男的偏方，所以她一进宫就去找那个嬷嬷了，后来等她赶到长乐宫的时候，就见着纪语卿公然抗旨。
“事到如今，老爷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想当初把纪晚夜接回来顶替卿卿嫁给楚王，可是由你一手安排的，你不也是觉得楚王好男风，不想让耽误了你大好的前途，所以才把纪晚夜许给楚王，如今倒是把责任全都推到我们母女两人人身上。”
沈月白语带轻蔑，直接戳穿了纪向荣的心思。
“我真是太过于相信你了，觉得你毕竟是沈王府的人，可是你看看你都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从前你总是仗着你是皇后亲妹的身份，对我百般挑剔，我知道你打心底里就看不起我，卿卿今天在大殿上失仪，皇上那边是会看着我的面子既往不咎，因为我目前的地位关系到了朝局稳定，只是今天看皇后的眼神，怕是已经记恨上了你跟卿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纪向荣也是毫不留情，既然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了，那就来吧，互相伤害吧。
沈月白听到这里脸色有些惨白，她一时间被纪向荣噎得说不出话，外人看来她跟皇后两个姐妹情深，实际上，她跟皇后两个真实的感情怎么样，只有她们两个自己心里清楚。
纪语卿今天在大殿上公然打脸皇后，虽然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但是两人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就亲疏立显。
纪向荣和沈月白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他之所以敢换到纪语卿的婚事，一方面是做足了准备，另一方面还不是因为皇后不待见段长庚，只是如今纪语卿当着文武百官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想嫁给段星辰，皇后的脸色就是想当难看了。
